不過還是謝謝他吧,童沫轉正了目光眺望,這片花田真的很美,燦爛的就像陽光一樣。
季離夏在一旁看著她,嘴角也是愉悅的勾起,向日葵,我覺得是最適合你的花。
童沫,永遠像這向日葵一樣燦爛的笑著吧。
那次流產過後童沫體質更難懷上孩子了,她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眨眼間來年,顧爺爺要飛往荷蘭,說是有些事情要辦,乘坐著私人飛機去的。
去的很急,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可是這一去,他就再也沒回來了。
噩耗傳來,顧爺爺的飛機失事,所有人都死了。
童沫聽到那個消息後難以相信,對她那麼好的爺爺居然死了,這怎麼可能,騙人的吧。
可是是真的,顧景澤沉默的可怕,他是一滴淚沒流,倒是童沫哭得傷心,仿佛她才是親生的一樣。
顧爺爺死了,他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什麼樣的人都有,但看上去都很好惹,他們看向她的目光就像很恐怖,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每每被人盯著,她就不自覺的躲到顧景澤身旁,察覺到她的害怕。這一次,顧景澤握住了她的手。
童沫對於顧家的認識僅僅停留在開公司做生意上,可是自從那次之後她才覺得好像不止那麼簡單,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很厲害的政客居然也來了,還有一些麵相凶惡的人。
一看就不是善茬啊。
“澤……”
爺爺死了,她難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眼眶紅紅的看著他。
也是在那之後,他對她好了起來,無微不至的關心,愛護,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終於懷上了孩子,這次她不再有任何疑慮,每一天幸福的安胎,因為他陪伴在她的身邊,她甚至覺得他對自己是深情的。
冷漠的顧景澤對人溫柔起來,誰也招架不住,所以她淪陷了。
生孩子時她痛得撕心裂肺,過後卻覺得滿心都洋溢著幸福,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
顧景澤讓她休息,然後離開,她帶著滿足的笑意看了孩子一眼然後沉沉睡去,醒來一切翻天覆地。
孕婦生完孩子後可以立刻走動,更何況她還睡了一覺補充體力,她步伐艱難的去顧景澤的書房,她知道,兩年的時間她知道他的一切習慣。
他一定在那裏。
站在門外停了一下後,她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一個是他的,另一個是那個很美的女人,後來來她家裏經常幫她安胎的寧若。
“澤,太好了,她生下的孩子看上去很好呢,今後一定可以和肖肖骨髓配對成功的。”
寧若親昵的聲音,她從來不知道她會這麼喊顧景澤,童沫敲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裏浮現茫然。
“恩。”
顧景澤帶笑的聲音,哪怕是個單音節也可以聽得出來他聲音中的寵溺。
童沫緩慢放下手,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肖是誰?什麼骨髓配對?他們說的究竟是什麼?
“這樣的日子終於到頭了,澤,你可以和她離婚了。”
寧若撒嬌的語氣,不是問句,而是仿佛吩咐一般。
童沫瞬間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門板,手指不自覺一點點攥緊,她唇色蒼白無比。
離婚……
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啊?!
不遠處拐角,一名穿著女傭服的漂亮女人躲在那兒,她看著她站在門口,笑容得意,童沫,從今天起,你的一切都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