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不是一無所有,而是當你知道你曾經擁有的不過是一場如同幻覺的美好,當知道時的那種心碎,絕望,才是最悲哀的。
如同螻蟻,命運的軌跡,他讓你往哪裏走,你就往哪裏走。
回到顧家童沫滿麵春風,笑得跟個偷吃了米的小老鼠,她威脅那些保鏢,說她不會把他們把她弄丟的事情透露出去,可是她所不知道的,如今她的一切都被顧景澤掌握在手中,連同最後隱瞞的身份,也一樣被知曉。
沒敢在外麵玩太長時間,上午太瘋太累了,童沫下午在家自學著德語,邊看書邊曬著太陽,最後直接睡著了。
溫暖的陽光被大片陰影擋住,來人高大的影子直接投落在她的身上,無從察覺,她還像小豬一樣睡著,有筆記本擋在臉上,她倒會享受。
顧景澤彎腰,剛想拿來她臉上的本子,童沫自己側了側身子,本子從她的臉上滑了下去,合上,掉在了腦袋旁邊。
仿佛還能感覺到陽光的刺眼,童沫連眼睛都沒睜開,兩隻爪子一伸,蓋在了自己的眼前擋住稀薄的太陽光,啊,這樣才舒服嘛。
她在特製的長椅上側身睡著,長發散在四周,穿著鬆散的衣服,身體微微弓著,像個蝦米一樣,兩隻手還蓋在眼前,好像要和人躲貓貓。
他怎麼現在才發現,她居然這麼可愛呢?
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無奈笑意,他收回手的動作一頓,腦海中閃過他上午對寧若說過的話,是啊,她隻是棋子,到現在為止,他對她的感覺好像太多了。
笑意斂去,顧景澤又直起腰,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童沫屁股邊擱著的是她的法語書,很厚重的一本。
她屁股一挪,那書立刻掉了下去,‘啪’的一聲把她驚醒了。
手在眼前瞬間拿開,她刷的起身,然後就看到顧景澤站在椅子旁邊,她看看他然後又低頭看看書,想了想還是先把書撿了起來,愛惜的擦了擦上麵的灰塵,雖然並沒有啥灰。
“……”顧景澤。看來是書比較重要……
“咦?你怎麼回來了?”
眼瞅著他還在這兒,童沫疑惑的問道,他平時白天都不在家的,今天簡直奇了跡。
她能理解,雖然不知道顧家到底有多少錢,但總之是很有錢就對了,這些錢當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來,自然是靠做生意啦,所以顧景澤日理萬機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算他想在外麵幹什麼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恩。”
顧景澤淡淡的恩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她腿邊,她趕緊抽回腳,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這個恩~~是什麼意思?
沒有其他的話,童沫從那頭踮腳下去,地板還是很涼,她一勾腳想把前麵自己的鞋子給勾過來,因為顧景澤坐在那裏她不想過去,所以就這樣了。
重心頗為不穩,踩住其中一隻鞋子,她試著拖過來,顧景澤看著她搞怪的動作默默無語,他一直覺得她是個柔弱的女人,除了乖還是乖,但是沒想到在使小性子這方麵倒是很堅持。
不過是穿個鞋都不肯來他這裏。
看她伸長了腿搖搖晃晃,顧景澤著起身,嚇得她動作一僵,抽回了腳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看來,她除了聽話,愛使小性子,還比較笨,不,是相當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