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是她緊張過頭了,顧老爺子看了她半響才拍拍旁邊的座位,讓她過來坐。
接下來就是隨意的嘮家常,童沫沒想到顧爺爺其實並不像剛才那麼嚴肅的樣子,反而相處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難,隻不過可能人年紀大了,做什麼都要慢一點。
最後聊到他的孫子顧景澤,童沫這才想起來沒見到他人。
“小謠,我和你的父親商量過了,過幾天讓你和那小子先訂婚,今天把你接過來是想讓你們倆人先見見麵,相互了解一下。”
“訂,訂婚?這麼快?”
童沫訝異,這速度讓她措手不及。
“所以我讓你今天過來和他見見麵。”顧老爺子一笑起來滿臉皺紋,擠到了一塊兒,童沫不再說話。
總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可以總四個字形容,羊送虎口。
誰知道顧景澤長得是圓是扁,反正外界的人從來都不知道顧家少爺長什麼樣,有的說很醜,也有的說很帥,更有些不在乎這個,隻有有錢就行。
顧爺爺說顧景澤夜晚會回來,可事實上夜晚吃晚餐的時候隻有他和她,再後來他讓她再等等,這一等,天都黑了,顧爺爺還是不肯放她回家。
然後……索性留宿過夜了。
童沫坐在顧爺爺為她安排的房間裏,捏著手機看著上麵的信息許久,閉上眼睛深呼吸。
上麵是她爸爸發來的:要聽顧家人的話。
不得忤逆。
她心裏也清楚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一直到半夜都沒能睡著,最後迷迷糊糊睡在大床上她感覺很熱,渾身不舒服。
當意識到有人堵上了她的唇後,童沫猛然睜開眼,在黑暗中大力掙紮起來。
推搡不動,來人力氣很大,童沫滿眼驚恐慌亂,揮出爪子。
另一隻手還要打,卻被那人一把抓住,他將她壓。在床上。
霎時間對上了那雙冰冷淡漠的眼,好看的琉璃般的褐色瞳孔,蒙上了一層狠戾嗜血的黑暗意味,讓她心驚。
僅僅一閃即逝,那雙眸子恢複一貫冷漠平淡,冷清地看著她。
房間內的燈突然亮了,刺得童沫眼睛疼,偏過頭去。
黑色長發散亂在潔白的枕頭上,這樣看上去頗有幾分清純禁。欲的味道。
顧景澤抓著她的手還保持著那樣壓製性的動作,這麼近的距離足以讓她看清這個男人的樣子,衣冠不整,脖子至鎖骨方向被人抓出幾道紅印,已經出血,很顯然是她的傑作。
“是你?!”童沫看到他的那張俊臉驚叫出聲,這個男人她昨晚見過,就是花園裏的那個人!
不對!他果然是顧家的人嗎!而現在又出現在她的房間,讓人著實懷疑他的身份,但是童沫隻是猜想卻不敢確定。
顧景澤見她認出自己,麵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是平平淡淡。
童沫有一瞬間的感覺,他是個衣冠禽。獸……
明明對她做出這種事情,現在還能一臉若無其事嗎?
秀美的臉頰染上紅暈,童沫另隻能活動的手撐起身子,試著甩開他的手,惱怒道,“你放開!”
顧景澤不放,忽然逼近她,聲音低沉好聽,“是你自己過來的。”
既然如此就該清楚會發生什麼事,又不是小孩子,會傻到連這種情況都看不出嗎?現在裝什麼?
“你是顧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