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一座氣勢恢宏肅穆的莊園沉浸其中,方圓百裏林木環繞,彎曲的柏油路猶如一條一條銀帶橫梗其中。
有一道纖細身影快速跑過,細看之下你會發現她的懷裏還有一個熟睡的孩子。
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雖然頭發散亂,身上的衣服也略顯陳舊肮髒,但是這掩飾不了她的溫婉氣質。
臉色很蒼白,嘴唇幹涸起皮,她吞吞口水,喘息的厲害,卻還在咬牙堅持地努力跑下去。
後麵很快有刺目的車燈追上來,她邊跑邊回頭,美麗的臉龐上浮現慌亂和一絲絕望。
他們發現了!為什麼這麼快!
腳下忽然踩中了什麼東西,童沫沫一個踉蹌差點摔趴在地,她死死護住懷裏的孩子,咬咬牙,努力站起來繼續往前跑。
可是人的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車輪子呢?
很快,車輪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音劃破寂靜夜空,隻見一輛車型流暢的銀色改造跑車打滑驚險地越過她的身旁,停在了她的前麵攔住她的去路。
童沫眼裏驚恐地看著那車,抱緊孩子退後幾步,然後猛然扭頭回身往返跑去。
連續的‘啪’!‘啪’!聲響起,她的腳步頓住,抬手擋在眼前,麵前白茫茫一片,刺眼的車燈晃得她根本睜不開眼。
她被……包圍了……
心裏一片淒涼絕望,童沫夾雜在中間,身子不可抑製地無助顫抖著。
動靜太大,懷裏的孩子被吵醒,放聲大哭,她回神輕拍拍孩子的背哄哄。
所有車子上的人都下來了了,多半是西裝革履的強壯男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最開始攔住她的那輛車裏下來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噠噠’上前,指著她命令旁邊的保鏢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小少爺搶過來!”
童沫一看到是她,一步步退後。
幾名保鏢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抓住了她,強硬從她懷裏奪走孩子,童沫瘋了一般掙紮,伸出手去抓,嘴裏發出尖叫,“你們放了他!放了他!”
‘啪’!
女人走到她的麵前,揚手一巴掌,直把她的頭扇得偏過去,一時間所以人都安靜了,除了大哭的嬰兒。
“童沫,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耐心已經被你消磨殆盡了。”女人近乎咬牙切齒,眼裏蹦出怨煩的光,一字一句清晰提醒著她,“你和少爺已經離婚了,孩子是顧家的!如果你再敢這樣打他的主意,信不信顧家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童沫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偏偏她還笑著,神色之中似乎染上了瘋狂,“你們已經讓我生不如死了,還能怎樣?”
後麵一直安靜的一輛加長林肯車,車門被保鏢拉開,裏麵出來一個氣質優雅溫柔的俊美男人。
他朝她走了過來,可是在距離她一米的位置又停下。
那張俊美如神袛的臉蛋上表情淡淡,毫無波瀾,就仿佛前麵被打的隻是一個與他無關的陌生人。
“把她帶回顧家。”
一開口是冷漠至極的冰冷聲音。
這就是她的丈夫,顧景澤。
不,準確來說是前夫了,他們一個月前已經離婚,看到他的那一刻,童沫全身都像失去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