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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縷陽光爬過牆頭那處紫蘿蘭。片片滕蘿爭相著往上冒,以期陽光的照耀。牆根的幾枝打著卷兒繚繞上院前幾米遠精致木椅的腳,彎延而上,觸及扶手上那隻肥厚的手掌。
手的主人似有所覺,眯了眯眼,輕輕拍打紫木鑲邊,無名指上那顆魁麗鑽戒與扶手無規則的碰撞,“噠,噠,噠。”的聲音驚止了藤蘿妖異的攀伸。溫暖光線及臉,另一隻肥大的手慵懶抬起微微遮住了主人的麵容,十分恰意的依靠著木椅。
“少爺。”
身後光線不及的陰暗中傳過來一聲年邁者的呼喚。這個聲音的出現甚至讓那些紫藤舒伸的勢頭也為之一顫。花白的發絲梳理得寸齊不亂,紅潤的嘴唇似連歲月也不曾讓它暗淡,如果不是那一頭花白。那是一張略略蒼老的臉,眉頭已見白,胡子或許因為長期打理的原故,很幹淨,恰如其份。這是一種內在和外在涵養的完美體現。
“少爺!您的早餐已經備好了。您有什麼分咐嗎?”老人來到寬大木椅邊,負手而立,微微哈著腰,一臉平淡,不卑不坑,一個老管家老仆人應有的素質完美體現。那是一雙蒼老滿縐的老手,卻很精致。靜靜立在那兒準備聆聽少主人的分咐。
“恩。”
慵懶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椅上人轉過頭來對老人示意。
“知道了。”
那是怎樣的一副麵孔!滿臉脂肪肆虐。那一對原本很好看的湛藍寶石般的眼硬被臉上的肉擠成了臉盤上的兩個小藍色珠子般。裏麵折射出的光線越發讓人深寒而粟。幾卷肉花蕩漾在頸間圍成一圈,成了所謂的脖子。華服再美貴也無以襯表。
老人聽完嗯了一聲算作應答。滿是縐紋的五官沒有絲毫多餘表情。站直了後退了兩步側著單薄鞠瘺的抬起那雙枯骨般的手,向著身後不遠處的陰暗走廊上“啪!啪!啪!”拍打了三下響亮的拍子。
“咕嚕……咕嚕……”輪子壓過地板的聲音漸漸傳過來。走廊盡頭緩緩推來了一台銀質餐車。車案台上幾支粉白燭火在陰暗下顯得搖曳不定,推車人一看便知是名嬌小妙齡女子。低壓著頭,一片一玫瑰流海掩蓋了她她的容貌。車子終於來到院前,停在了老人身邊,露出衣裹著的纖纖素手用力地抓緊著車把子。老人看出了少女的窘迫,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仁慈的說。
“好好服侍少爺用餐。每個新來的都必須經曆一些事才會成長。你想想你的家人,好好幹,孩子。”
老人也不多說,而那少爺根本就沒回過頭來,完全不以為意。似乎認為這真的是小提大作了。老人而後轉身就退去隱入走廊之中……
名為瑪麗的侍女,獨自站在餐車旁,陽光下微微顫抖。餐車上的銀製餐具也反射著一片慘白的光。映著少女麵色的蒼白。
“嗯?”
椅上的人發出了一聲不滿。
瑪麗趕緊停止了毫無意義的思想鬥爭,既然來了,也想過也許在這種上流家庭中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自己還能怎麼樣呢?想到家裏臥床的父親,年幼的弟弟,和那個背棄她們一家的那個心狠女人……
瑪麗擺弄好餐具,一一放置好位置,拿過一條絲質餐巾來到木椅後幫那團肉球圍上。再從盤中取過一小碗精致的甜點,深吸了口氣。
“少爺,請您用餐。這是今天早上專程去外地帶回來的新鮮糕點。”
瑪麗雙手捧著這一小碗,碗是牙白色的東方瓷器。有很精美的花紋。她低著頭低跪著膝蓋呈給麵前的人。
“抬起頭來。”
不溫不火,輕飄飄的字句撞入瑪麗的耳膜中、腦海中,仿佛某種奪命魔音灌耳。她抬起漂亮的臉蛋兒急促的呼吸出賣了她的緊張和不安。她看到了這肥豬那雙好看的藍色雙眼中亮起了某種光芒。心中更不由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