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隱隱約約覺得我們小時候村子裏那場瘟疫是不是和爺爺是葬門的人有關。
看來老白的本領除了在爺爺那裏學到的東西以外,在葬門也學了不少東西。不過為什麼葬門的人要在胸前紋上饕餮,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
饕餮是傳說中的一種凶獸,隻有頭沒有身子,而且十分貪吃,不過在商朝的時候,大量的青銅鼎都會刻上饕餮的圖案,因為當時龍還沒有廣泛流傳。後來慢慢的龍的地位取代了饕餮的地位,饕餮也隨之退出了曆史舞台。
難道說葬門從商朝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我沒有再問老白關於葬門的問題,老白不說可能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像老白很少跟我們提起他女朋友佩蘭一樣。
凱爺見赫連遠的屍體不會動了,上去踹了一腳,確認僵屍已經死掉了,就彎下身子準備去拿赫連遠手裏握著的蒙古彎刀。
老白連忙製止凱爺,說道:“別動,這刀拿不走,除非把他手砍了,而且這刀上也許被下了咒詛。”凱爺聽完悻悻的撇了撇嘴。
老白從包裏抓了把香灰,灑在地上將赫連遠的頭顱給圍了起來,又在頭上貼了張道符,然後倒了點汽油,一把火將赫連遠的頭顱燒成灰燼,徹底不給赫連遠複活的可能性。
“走吧,直接去主墓室。”老白說道。
“不去其他墓室看了麼?”我很好奇,老白不是要找佩蘭的屍體麼。
“不用了,這個上層地宮葬的應該是燕雲十八騎的主人,其他墓室不可能放別人的屍體,之前我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沒必要再一個一個墓室的找了。”老白解釋道。
我這個時候忽然想起老白之前手裏拿的那張羊皮,就問老白,“老白,你是在哪個墓室找到那張畫有佛像的羊皮?”
“現在看來,應該是驚門的墓室,不過當時的盜洞錯綜複雜,我可能也記不太清楚。怎麼了?”老白很詫異的問道。
“我覺得這個墓穴的主人不像是燕雲十八騎的主人,你再仔細看看這張羊皮。”我從包裏拿出羊皮遞給老白。
老白接過羊皮,看了一會兒忽然皺起眉頭說道,“唐朝以後的墓穴,這佛像畫的是盧舍那。”
“對,我當時看了這張羊皮上的佛像就覺得很眼熟,不過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你說這座墓室可能是隋唐時期的,我才想起來這佛頭畫的真是龍門石窟的盧舍那。而盧舍那大佛的樣子是按照武則天的模樣刻的,所以這墓穴應該是唐朝中期以後的。”我說道。
老白聽完我說的話以後,坐下來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皺著眉頭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也不說話,我和凱爺也一人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我和凱爺的煙抽完之後,老白又點了一根,繼續在想事情,我們也不敢打擾,生怕擾亂了他的思路。
直到老白抽完三根煙以後,站起身來說道,“走,去主墓室,這墓穴建造的太詭異了,加上之前的墓室我已經進了三個墓室了,可是仍然搞不明白究竟是哪個朝代的墓穴。
既然這座專門墓穴有人守護,那麼我們將主墓室的棺材打開,墓穴守護者必定會現身,到時候抓住他問個明白。”
我們三個將東西整理好,一人拿了一個提燈走出了墓室。出了墓室我感覺怪怪的,甬道裏的陰氣似乎比來之前弱了很多,難道是因為死門的僵屍被殺的緣故麼?
我現在腦子裏麵很混亂,赫連遠的變成的僵屍明顯要比我們之前碰到的假九命貓屍厲害的多,為什麼還是這麼輕易的被幹掉了。
難道沾了童子血的青銅劍真的那麼厲害?那這青銅劍到底是什麼劍?老白為什麼會知道。
還有這墓穴的朝代,以及葬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把墓穴建到別人的地宮之上?老白女朋友的屍體難道真的在這座墓穴裏麵?
我還在想著這些問題時,老白忽然停了下來說道,“甬道的機關開了。”
甬道的機關開了?我怎麼沒聽見動靜?連忙朝著老白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我們正前方多了一條甬道出來,之前那裏明明是一麵牆壁。而且剛剛也沒有聲音發出,看來這機關設計的非常的精妙。我拿手電筒照了過去,黑洞洞的一眼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