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汾清宮。
“娘娘,你回來了。”正廳裏,候著一位衣著樸素的姑娘。一身素衣卻依舊遮掩不住她足以傲視他人的身姿。
而她卻俯身,卑微地向眼前這高貴的女人行禮。
“清兒,風吟結界學得怎麼樣了?”風汾清若無其事地問道。
“弟子已經掌握了,隻是實戰方麵可能還有些欠缺。”風清兒如實回答。
“好,實戰方麵你不用擔心。”風汾清坐在正首位上,眼神猶如兩條毒蛇,怒視前方,“別人隻知你是我的丫鬟,卻不知,你才是我的關門弟子。你師姐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就是汾清宮的一顆暗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風清兒鼻子一酸,跪在地上,說道:“承蒙娘娘垂憐,清兒才有今日。可憐玉兒,已遭歹人毒手,若是她還在,娘娘也不必那麼傷神。”
聽到這裏,風汾清的眼神也有些黯淡,尋思道:“這兩姐妹的天賦確實不同尋常,或許是名門之後,得去查一查。”
她起身,扶起風清兒,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放心,你妹妹的仇,我來幫你報。”
——凡界。
“你來這裏幹什麼?今天沒收到通告啊,這裏有什麼好看的?”夜久歌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的村莊,雜草叢生的街道,還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這裏是王丫兒本該被俘的地方。”白祺環顧四周,蹲下來察看了一下地麵,“看來是有人來清理過了。”
“王丫兒?是那個羅爺爺不惜違抗閻王府命令救下的女孩兒?”
夜久歌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鬼卒營時候,聽到馬麵和牛頭在那裏議論柳文曲靈魂的去處。
“你是說,牛頭馬麵曾經商量過將柳文曲投胎到何處?”白祺聽完夜久歌的描述,心裏突然有了個想法,馬麵肯定知道些什麼!
“對呀。”夜久歌看了看一邊的泥牆依舊血跡斑斑,不禁有些唏噓。
“那我們回去吧。”白祺微微一笑,拉起夜久歌的手就走。
夜久歌俏臉微紅,心想:“這家夥,牽手牽上癮了……”
——冥界,閻王府。
“淩霄殿那位,還真敢向斷魂嶺開刀?”步展顏摸了摸下巴,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暫且不用擔心,你們步府位置比較偏僻,他們的算盤一時半會還打不到那裏去。”白尋瑞揚了揚眉,看了步展顏一眼。
“我,我有說擔心他們嗎!?”步展顏撇了撇嘴,把頭扭了過去,小聲念叨,“他們是死是活,才不關我的事。”
白尋瑞笑了笑,也不跟他拌嘴,接著問道:“那丫頭怎麼樣了?”
步展顏的神色突然變得陰鷙,放低聲音說道:“那丫頭果然不簡單,你沒看錯。進府沒多久,已經全部掌握了判官筆法,還將之前在汾清宮的風吟仙法融入了進去。天賦異稟,恐怕不是泛泛之輩。”
“我最擔心的事情,倒是她有可能還和汾清宮藕斷絲連。”白尋瑞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嚴肅地說道:“不過現在看來,她隻是過於機靈了,隻想著怎麼騙我去救她的姐姐。”
“你有沒有這對姐妹的消息?”
“這次回來隻知道慕府滅門的消息,自己還差點兒栽在那婆娘手裏。”白尋瑞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以後小心點,他們可能已經盯上你了。”步展顏端起酒尊,喝了一口,不再說什麼。
白尋瑞轉過身,笑了笑。
他知道,那天雪雕帶來的消息不止慕府滅門,還有更加令他心動的內容。
“斷魂嶺上官府?看來這汾清宮,我是有必要再走一遭了。”白尋瑞心裏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