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著無比的期望開車駛去,卻見路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不得不停下車看清楚。他悄悄的走近,抬頭看了看上麵的幾個大字,他的心猛地一沉,這不是江冰諾的公司嗎。
張雪兒親昵地挽著江冰諾的胳膊,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得很開心,她說:“冰諾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江冰諾想了想,說道:“以後再說吧,我會好好想想的。”
“嗯。”
這句話全被羅錦程聽了去,喉結滾了滾,眼裏充滿了傷痛,心就像被人紮了一樣,生疼。
以前她還在自己麵前柔情蜜意地說,等她報仇成功了,她就回到自己身邊,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今看到她對別的男人說“我們的孩子”,這無疑是把刀子狠狠地紮在了他的心上。
原來西歌說的都是對的,他還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天真的以為張雪兒是喜歡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無窮無盡的傷痛向他席卷而來。家裏所有的啤酒、紅酒他全都喝完了,喝完就吐,吐完接著喝,他真的很喜歡張雪兒,喜歡到能為她做任何事,隻是現實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想就放縱今天隻一次,明天一早醒來他就不是以前的羅錦程了。
半醉半醒之間他給了西歌打了一通電話。
西歌都睡著了被通電話吵醒,她蹙著眉,微眯著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羅錦程,她立刻打開燈坐起身,接通了電話,嘴角帶著笑意:“羅先生想清楚了?”
那頭久久沒有說話,突然傳來一個打嗝的聲音,西歌剛想說話,羅錦程開口了,他斷斷續續說道:“西歌,我……我想明白了,我和……我和你去找江……江冰諾。”
西歌嘴角的笑意更濃,“羅先生想清楚了自然是再好不過,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羅錦程突然哭了,說道:“你知道嗎?我喜歡她……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可以做,可是……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這樣對我啊!我一直在為了我們的孩子……孩子努力,可是她呢……她轉眼之間就投入別人的懷抱了!啊!”他最後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西歌忍不住將手機拿遠了一點,皺了皺眉,淡淡說道:“早點睡,我明天來接你。”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羅錦程將自己埋在沙發裏痛哭流涕,一邊哭著,一邊喝著酒。直到深夜才昏睡過去。
西歌懷揣著激動的,天還沒亮就起床了,將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明豔動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八點鍾給羅錦程打了電話,一直沒有打通。直到十點才將電話通,剛想說話,被羅錦程搶了先,他說:“我在你家樓下,下來。”
西歌掛了電話,拿上包包快速地下了樓。
看著立在車前抽煙的羅錦程,她有點難以想象昨晚在電話裏痛哭流涕的人是他。
上了車,西歌打量著羅錦程的側臉,問道:“你確定你要這麼做?”羅錦程沒有回答,麵無表情,西歌又道:“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的是什麼?張雪兒以後大概就不好過了,你忍心?”
羅錦程的緊繃的臉終於動了一下,眼裏泛起了一絲波瀾,很快便消失,淡淡的說道:“不要和司機交談。”
西歌癟癟嘴,果真沒有說話。
到了江冰諾的公司樓下,西歌說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從她昨天聽見了羅錦程說的話之後,她就篤定了羅錦程一定會幫她,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女人給自己帶綠帽子,而這個綠帽子還是他自己親手帶上去的。
羅錦程沒有說話,徑直往公司大樓裏走去。
前台小姐詢問他們找誰,西歌說找江冰諾,前台小姐立刻打電話過去,問江冰諾要不要見。
江冰諾聽見是西歌找他,於是就讓前台小姐讓他們上去。
到了辦公室,江冰諾才發現羅錦程也在,他不禁皺了皺了眉頭,有些不悅。
羅錦程的嗓音有些沙啞,說道:“我來找你是為了張雪兒的事。”
江冰諾看向西歌,問道:“你也是?”
西歌將手裏的證據拿出來丟在江冰諾的辦工桌上,一字一頓道:“看清楚了。”
“這些都是張雪兒的資料。”羅錦程淡淡地說,“我來找你隻是想讓你看清張雪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江冰諾疑惑的翻著手裏的資料,每看一頁,他的心就下沉一下,看完所有資料,他的心就已經沉入了冷冰冰的大海,怒火從胸腔躥了出來,將手裏的證據生生地捏變了形,手背和額頭上的青筋爆出,眼裏跳動著火焰。
西歌沒有說話,靜靜地注視著他的表情。
良久,羅錦程說道:“她之所以到你身邊來是為報仇,所以我一直幫她,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