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歌不願意再這樣下去,她睜開眼睛看著寒葉廉說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西歌說的決絕而不留餘地,這讓寒葉廉有些害怕,他總覺得,他要失去西歌了。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幫她,說不定還會連累了她,寒葉廉看了她一眼,“西歌,你等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說完這句話,寒葉廉就離開了西歌的家。
那散落了一地的花瓣,在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刺眼,江冰諾看了一眼,然後狠狠地踩上去,鮮紅的汁液流出來,江冰諾的聲音冰冷而刺耳。
“西歌,你覺得你現在還配的上用玫瑰花嗎?”
說完,轉身進了西歌的臥室裏。
西歌歎了歎氣,隻好自己拿掃把將這些東西掃走。
其實,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像玫瑰,她隻是想做一株向日葵,哪裏有光就向著哪裏,曾經她是,可是現在,江冰諾,你還是我的光嗎?
西歌打掃完才鼓起勇氣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不想麵對著江冰諾,十分的不想,可是沒辦法,該來的遲早回來,那還不如勇敢的去麵對。
西歌深呼一口氣,然後走進了臥室,本來以為會看到那張臭臉,誰知道一進去就看見江冰諾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西歌鬆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靠近他。
是憔悴了一些,連下巴的胡渣都能看的見,不過更顯得他成熟穩重,那雙眼睛閉著吧所有的心事都藏了起來,睫毛長而卷。
記得西歌以前總是很羨慕他的睫毛,現在恐怕是連羨慕的資格都沒有了。
西歌忍不住伸出手,去描繪他臉頰,額頭,眼睛,鼻子,嘴巴,曾經這一切都是屬於她的,而現在……
等等,她在做什麼,他是要結婚的人了,怎麼可以這樣做。
西歌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有種做賊心虛的樣子,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是客廳的沙發上睡一晚上吧。
西歌這麼決定了,轉身想離開,卻被江冰諾握住然後倒在了床上。
江冰諾摟著她的脖子,眼睛都沒有睜開,氣息噴灑在西歌的臉上,讓她不自覺的紅了臉。
“要去哪?”
西歌臉紅起來,說話也不利索,“我……我去外麵睡。”
“恩?不用,就睡這裏吧。”
睡這裏嗎?西歌垂下眼眸不說話,他身邊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聞著很舒服。
江冰諾睜開眼,看了看被他摟在懷裏的西歌,手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肚子上,那裏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是誰的呢?寒葉廉的嗎?所以害怕告訴他。
西歌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僵,腦海裏也一片空白,江冰諾的手為什麼停在那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怎麼辦怎麼辦?
江冰諾似乎感受到了她身體的僵硬,他在身後歎了一口氣,然後移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涼,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得,江冰諾皺了皺眉,將她的手包了起來。
西歌見江冰諾的手移了位置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好害怕,害怕江冰諾知道。更害怕他知道後,會選擇不要這個孩子。
所以,她不能讓江冰諾知道。
江冰諾拍了拍她後腦勺,語氣溫柔的說道:“睡吧,我最近忙的要死,都沒好好睡覺,你別亂動,我不介意大晚上來運動一下。”
西歌自然知道他說的大晚上運動是什麼意思,她的耳根子一紅,立刻安安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裏。
江冰諾笑了笑,然後將她樓的更緊。
西歌,不要離開我。
西歌很早就起床了,雖然她也很想賴床,但奈何身邊還有一個大總裁,起來了總不可能叫他做飯吧,所以西歌隻好認命的起來做飯。
做好早餐的時候,她準備去叫江冰諾起床吃飯,就看見他已經醒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聲音溫柔。
“你不用來公司,我不在公司裏。”
“我不會忘記我們的婚禮的,你放心吧,你起這麼早,不困嗎?再睡一會吧。”
西歌靠在牆角,每聽一句內心就像是在滴血,江冰諾應該很寵那個女人吧,可是她是戚雪瑤啊,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江冰諾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還是,你也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但可是這件事她不能說,她現在還沒有證據。
江冰諾掛了電話,看到角落西歌的衣角,於是喊道:“西歌,過來給我係領帶。”
西歌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這才麵對著江冰諾,就當是她最後一次任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