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晉東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他扶持了十幾年的小皇帝,早知道她不堪重任,卻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無賴。
“你……你哭什麼?”
元青哭得更大聲了,她生嬌體弱,皮膚又白,一哭起來,整張臉都變得通紅,就連脖子下麵包括鎖骨的地方都變得粉粉嫩嫩的。
蘇晉東看著,不自覺的撇開了視線,隨即又暗自懊惱,都是男人,他躲什麼?
“不許哭了!”
“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大卸八塊丟去喂狗!”
很好,這很蘇晉東,元青果然不敢再出聲,蘇晉東看她把拳頭咬在嘴裏,眼淚想掉又不敢掉的模樣,這感覺,怎麼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陛下初登大典,年幼無功,仗的不過是皇長孫的名頭而已,多少親王等著看你出紕漏,此時你若不手段強硬一些,絕了他們的幻想,以後麻煩還多著呢!”
聞言,元青吸了吸鼻子,暗暗的想,說得好像為我著想一樣,可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最大的麻煩就是你,原著中就是你篡了我的皇位,把我拿去點天燈!
可這些她都不會說,她現在不敢觸怒蘇晉東,也不敢掀了他的底牌,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裝順從,跟他上演一出君聖臣賢的戲碼。
“來人,送陛下回自己的寢宮!”蘇晉東背過身去,也不管元青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把小四兒叫了進來。
小四兒跟元青同歲,但可能是天生奴性,他總是佝僂著腰,看上去比元青還要矮上兩分。元青任由他攙扶著自己,把自己送回了寢宮。
“陛下好生歇息,奴才就在門口守著。”
“大膽!”
剛才還哭到抽噎的元青,此時放下了衣袖,儼然一副威嚴不可侵犯的模樣。
小四兒條件反射一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小四兒公公,你原名叫什麼?”元青走到小四兒麵前,居高零下的問。
“我……”小四兒不知道元青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隻好敷衍道:“奴才進宮太久,已經不記得本名了,再說,我們這些伺候主子的,哪裏配有名字!”
“小四兒公公不記得,寡人可還記得,你本名叫蘇四兒,是丞相蘇大人府上的家奴,四歲便被送進宮與寡人作伴,說是做伴,實際上就是蘇晉東用來監視寡人的棋子,公公你說是也不是?”
小四兒聞言心中大駭,他沒想到原來小皇帝什麼都知道,於是趕緊以頭搶地,解釋道:“丞相大人是怕陛下一個人在皇宮不安全,特意送奴才來與陛下作伴,絕無半點監視之意,丞相他,一片忠心,日月可鑒!”
這彩虹屁拍得元青都想翻白眼,看他額頭都紅了一大片,連忙製止他:“你起來吧,寡人之所以點明,不是要治誰的罪,隻是想讓你明白,寡人不是傻子,倘若以後寡人這裏的消息再透漏半點到丞相耳朵裏,是不是,都是你!你可清楚?”
“奴才清楚,奴才清楚!”小四兒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臉都快貼到地麵上了,連連點頭。
“下去吧!”元青拂袖轉身,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