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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房間裏,燈光柔和而白,安靜地流入房內的每一個角落。

白色的房間,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以及白色的人,唯一與這相勃的隻有床上有著雪白肌膚的人的一瀉千裏的黑色長發,卻毫無違和感。

洛洛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如同屍體般,唯有胸膛那似有似無的起伏的心跳律動,才能讓人覺察到她微弱的生氣。使人心疼的臉色憔悴如斯,眼睛沒有絲毫的光彩,暗黑的瞳孔似貓一樣注視著房間裏的某一個角落。

而片刻後,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了如死水一般的寂靜。洛洛仍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已儼然是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打開了,秦沢音緩慢地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張盤子,盤子上麵是一碗粥和一碗湯水。他走到床邊,用一貫清澈而平淡的微笑緩緩道:“洛洛,該喝粥了。”

洛洛的身體依舊是沒有動作,隻是轉了轉眼睛看了一下他,再無動靜。

秦沢音輕輕歪了下頭,一笑,將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淡淡道:“真是意外呀,你……真的有那麼喜歡那個叫萬振達嗎?都已經一周沒有去學校了,也不聯係朋友,那個人隻是一個不良青年而已,值得你這麼留戀嗎?而且……”停了下。

“從你們相遇也不過兩個月,我陪伴在你身邊的這幾年時間,難道也比不過這區區的兩個月嗎?”

洛洛輕輕咬了下唇,似有動作,沒有說話。

秦沢音輕歎了一聲,緩緩道:“這麼久了,我卻依舊沒有辦法理解你的感情呀……”

洛洛還是沒有說話,這時候秦沢音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隻摩托車手套,捏著上端讓手套摩擦在洛洛的臉上,而洛洛的身體忽然隨之一抽搐,雙眼立即充滿了光彩,眼睛直直地盯著手套。

手套從她臉上輕輕滑到頸部,胸前,手臂上,洛洛的臉色漸漸紅了起來,身體不斷地顫抖著,像觸電一樣,愈加熾熱,發出了呻.吟似的嬌喘。

秦沢音停下,附到她耳邊輕語道:“有感覺了嗎?看來你的身體還殘留著萬振達的觸犯呢……僅僅隻是他的一隻手套就讓你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你……還真的隻是一個小孩子呢。”

洛洛的身體突然猛的顫抖,目光移向秦沢音,咬一咬嘴唇道:“哥哥……總是把我當作小孩子呢。”

秦沢音緩緩笑道:“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妹妹呀。”

洛洛不再做聲,秦沢音又道:“不過也許是我一直把你當做小孩子才讓他有機可乘。”說著平淡似沒有感情地笑了下,“但是事情已經都已經這樣了,再去追究什麼也沒有意義了,畢竟我也不明白感情這種東西。”說罷,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幾下,送到洛洛嘴邊。

洛洛遲疑了幾秒,微微張開口將勺含住,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他。

秦沢音淡淡道:“嗯——再吃一些吧……”說著端起旁邊的粥,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下去。

過了十來分鍾,洛洛才勉強吃完半碗粥,又喝了幾口水。秦沢音將粥放在盤上端著道:“就先吃這麼多吧,看你也不是很有胃口的樣子。”完了站起來,欲離開。洛洛卻叫住他道:“哥哥……”又猶豫了下,“約定……的事怎麼樣了?”

秦沢音回過頭輕笑了下,看著她道:“這幾年裏我一直在遵守和你的約定,一直陪著你,但你卻沒能遵守對我承諾呢。”

“是嗎……”洛洛沉下了目光,不知作何感想。

秦沢音又道:“至於以後怎麼樣由你來選擇,畢竟我……也不是你的親哥哥,所以,先好好休息吧。”說完離開了房間,將門關上。

房裏霎時間寂靜下來,回複到與之前沉默安靜的時間。

洛洛拿起手套放在鼻間聞了起來,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另一隻手摸著身體的某個部位,身體開始變得熾熱,臉色通紅,發出了呻.吟……

一直持續了幾分鍾,她的身體一顫,才安靜下來,臉色有些疲倦,胸口上下起伏,拿著手套看了一會兒,自語道:“哥哥總是把我當作小孩子呢……不過,已經無所謂了,真正知道我的……隻有振達學長就可以了……”她的神色逐漸迷離起來……

——

夜色漸深,漆黑的夜空中唯有一輪皎潔的圓月,灑下來輕紗一樣白色的月光,鋪滿了整片草地與眼前的溪流。水中倒映著月亮,反射著巡巡的磷光。周圍隻有幾棵高大的樹木,螢火蟲點點光彩停留在水上,使得夜色格外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