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喜得千金(1 / 3)

屋子悶熱難耐,熱浪逼人。林秋父親雙手被繩子綁住,吊在一根碗口粗的木樁上喘息著。汗水早已濕透了破爛不堪的白襯衫,襯衫上沾滿了血跡和汙漬。透過襯衫上的破洞,能清楚的看到身上一道道傷口還流著血液。

林秋母親跪在屋門口,不停的磕著頭,祈求著兩位手持木棍的男青年說:“求求你們了,請看在他曾經是你們老師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吧,請你們別打他了,再打下去,他真的就沒有命了。”林秋母親說著,上前抱住一個男青年的腿,哀求著。

男青年厭惡的在地上吐了一口,怒罵道:“滾!別他媽的和我套近乎。”說著,一腳踹開林秋母親,又輪起木棍狠狠的打在林秋母親身上,頭上。一下又一下捶打著。

林秋母親雙手抱著頭昏死了過去。

林秋父親看著爬在地上愛心的女人被打死了,掙紮著想掙脫繩子。卻被另外一個男青年上前掄起木棍,當頭一棒,一股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又染紅了白襯衫。

林秋父親看看白襯衫上的血,又抬頭看著趴在屋門口地上愛人,無助的仰頭向天長哀嚎一聲,也昏死了過去。

欣然父親騎著摩托車,捎著欣然母親躲一輛拖拉機,滾到深溝裏,鮮血染紅了半邊山坡。林秋哭喊著向山坡跑去,一個趔趄,摔倒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石子路上,想爬想來,卻掙紮著爬不起來。

一聲驚雷從天空中炸過。林秋被嚇醒了,忙坐起來,看著躺在她身旁的欣然睡得正香。她定了定神,才知自己剛才又做夢了。

林秋用手揉了揉心窩口,又用拳頭捶了捶膻中穴,長長舒了口氣。悄悄留下床,來到屋外,仰頭看著天上的烏雲,閉眼想著夢中的情景,又長長歎了口氣,蹣跚著來到蘋果樹下,坐在石凳上,雙手撫摸著肚子在想,自己怎麼會夢到兩個場景,自己父母親雖說和欣然母親都去世在六月,可是,四個人也不是在同一個地方呀,父母親都去世在內蒙了,欣然父母親是去世在趕集的路人,四個人同時走進我夢裏,暗示了什麼?究竟有什麼征兆?

林秋心思重重的又仰頭看著烏雲彌補的天空,輕輕撫摸著隆起的大肚子說:你呀,遲不來,早不來,偏偏來這個炎熱的六月。六月,對我媽媽來說,永遠是一個傷心的六月,你姥爺,你姥姥還有你爺爺奶奶都去世六月。炎熱的六月,天是火熱的,可是媽媽的心永遠是冰涼的。林秋對肚子裏的胎兒說著,眼睛又紅了。

一陣狂風過後,烏雲慢慢向南飄去。

欣然睡醒後,看林秋不在。忙跳下床,跑到屋外,看林秋坐在樹陰下發呆。欣然知道林秋又在胡思亂想了,否則,她不會是這樣坐著發呆的。

欣然打起精神,微笑著走到林秋跟前,蹲下身子,握住林秋的手親了一口說:“哎呀,坐車太累了,這一覺睡得真舒坦。秋,你想吃什麼?我給咱們做飯。”

林秋猛然回過神來,眨巴了一下眼睛,微笑著說:“我想喝荷葉小米粥。”

欣然說:“嗨!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喝口荷葉粥了。”欣然說著扶起林秋微笑道:“你去回屋子休息,我給咱們摘荷葉去。”

林秋嘟起嘴,撒嬌道:“不!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欣然扶著林秋來到荷花塘邊,看著開滿荷花的池塘裏有一朵蓮蓬,忙把林秋扶的坐在白楊樹下,哼著小曲,跳上小船,劃槳向池塘中間駛去,微笑著摘了幾片鮮嫩的荷葉和那一個獨一無二的蓮蓬,又劃船回到岸邊上,歡笑著向林秋跑去。

林秋艱難地站起來,微笑著向欣然迎去,上前挽住欣然的胳膊,溫柔地說:“走,我們回家熬荷葉小米粥喝,我想喝荷葉小米粥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