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狐疑地看了一眼老鮑，問道：“你來找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老鮑在葉不凡身邊坐下，然後衝酒店裏的服務生揮了揮手，點了一杯紅酒。
葉不凡說到：“這錢可得你自己付。”
“我自己付沒關係，但有張照片我就不給你了。”
葉不凡總是覺得老鮑做事很不靠譜，但還是問了一句：“照片，誰的照片？”
老鮑看看葉不凡的口袋，說：“給你送信的那個人的照片。”
聽到老鮑的話，葉不凡側身坐了坐，問道：“快點拿出來給我看看，到底是誰給我送的信。”
“哎，喝杯紅酒都要自己掏錢，我都有點懶得高興給你看照片了。”
“服務生，來一瓶你們這裏最貴的紅酒，廢話，當然是最貴的，越貴越好。”葉不凡趕緊為之前自己的話買單。
老鮑笑笑，說：“這才有點像上億身家的人做派，搞的那麼小氣，也不怕丟了你的身份。”
“廢話，紅酒都給你點了，還不快點把照片拿出來給我看看。”
老鮑哆哆嗦嗦的往口袋裏摸，這把葉不凡給急壞了，他自己上手就從老鮑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嘴裏也不忘冒一句：“你才多大，掏張照片要這麼久。”
“兄弟，我是老人啊，動作慢一些，你得理解我一下。”
葉不凡已經急糊塗了，把老鮑易容成老者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小孩，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大概是偷拍的緣故，那個男人的麵容卻沒有拍到，隻是拍到了他的側臉。
葉不凡覺得照片上的男人側臉看著有點眼熟，好像之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
“這張照片放在我這裏怎麼樣？”嘴裏雖然問著，但葉不凡卻已經把照片往口袋裏放。
“這是你用一瓶紅酒換的，當然得歸你保存了。”
服務生這時候把一瓶紅酒端了上來，他要給兩人倒在杯子裏，卻被老鮑給攔住，直接帶著紅酒就起身走了。
“幹什麼啊，走的這麼急？”
“小王還在盯著，我得拿上去慰勞慰勞他。”老鮑說完蹣跚著步子往酒店外麵走。
服務生看看老鮑的背影，又看看葉不凡，憋了半天，才說：“先生，請先把帳結一下可以嗎？”
“多少錢？”
“一萬八。”
“多少？”葉不凡嘴巴張的老大，都能塞進一個拳頭了。
服務生表情依舊沒變：“一萬八。”
“能打折嗎？”葉不凡記得以前跟著徐金花在外麵吃飯，總是有打折的。
服務生說到：“這已經是折後的，原價兩萬，給你打了九折。”
葉不凡在心裏把老鮑的祖宗問候了一遍，然後掏出銀行卡遞給服務生，說：“刷卡。”
看著銀行卡被刷掉一萬八，葉不凡心就像是被針紮的一樣，他回想了一下跟老鮑接觸的幾次，好像沒有一次是占到便宜的。
兜裏揣著一萬八買來的照片，葉不凡心情鬱悶地往電梯走，站在電梯門門口的時候，葉不凡用餘光掃了一眼，發現在一根廊柱後麵躲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