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輪,隻要周蜀偉那邊一舉牌子,這邊的葉不凡肯定跟著也舉一次,不知不覺,這隻不起眼的青銅簪子居然被叫到10萬塊的價格。
不用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鄧樂軍坐著的這張台子上來,而鄧樂軍的腦袋幾乎都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十一萬五千元一次!”
“十一萬五千元兩次!”
“十一萬五千元成交。”
當拍賣師的錘子重重敲在桌子上的時候,鄧樂軍如釋重負的直起了身子。
“怎麼樣?是不是周董事長拍去的?”鄧樂軍還在期望著葉不凡能在最後時刻鬆一鬆手。
葉不凡卻一臉的不在乎:“應該是我拍來的,等會記得去把東西拿回來。”
“這……”
也不管鄧樂軍在座位上發愁,葉不凡自己先去一旁站著,繼續著自己保安這項工作。
一旁聽到兩人對話的一個小老板探過腦袋,問鄧樂軍:“這人是誰啊?”
“一個朋友。”鄧樂軍的心思早已經沒在這次的晚宴上,他心裏暗自在思量,等會怎麼把這隻青銅簪子送到周蜀偉的手上。
“兄弟,你家媳婦我也見過,人不錯,如果這個孩子真是你在外麵的種,還是帶回家跟你媳婦說吧?”
“扯什麼呢,你今天還沒出過手吧,山區孩子還等著你的慷慨解囊呢?”
拍賣會結束,有幾個三流的歌星上去唱了幾首歌,晚宴基本就接近尾聲了。
有工作人員找到鄧樂軍,提示他去拍賣處繳納拍賣款。
從拍賣處走出來,鄧樂軍小心的捧著青銅簪子,心裏卻在滴血,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簪子,莫名其妙的花了他十多萬,要不是葉不凡早上幫自己改運有了效果,鄧樂軍都想上去咬死葉不凡了。
那邊葉不凡在跟華子負責最後的安保工作,也不知道鄧樂軍現在腦袋裏在想些什麼,倒是華能集團董事長周蜀偉剛好走過鄧樂軍的身邊。
“周董事長。”
鄧樂軍所在的鑫輝國際與華能集團也有業務上的往來,作為公司的財務總監,他與周蜀偉也有過交往。
“鄧總監,有事?”周蜀偉看了一眼鄧樂軍手裏拿著的青銅簪子。
“這個……”鄧樂軍捏著收手裏的青銅簪子,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蜀偉一眼就看出鄧樂軍心裏的想法:“你是不是想把手裏的簪子送給我?”
“嗯,嗯,嗯……”鄧樂軍不住的點頭。
“這個怕是你做不了主吧?”
“這有什麼做不了主的,花的錢可是從我口袋裏掏出來的。”鄧樂軍還在肉疼這十幾萬的錢。
“那行,老張,給他開一張十二萬的支票,咱們也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
鄧樂軍從周蜀偉管家老張手裏接過支票,一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支票上真真切切的寫著十二萬這幾個字,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
這邊鄧樂軍在發呆,那邊周蜀偉已經走到葉不凡身旁。
周蜀偉將手中的青銅簪子往葉不凡手裏一放,說:“小夥子,看你剛才非常想拍下這根簪子,那我就送給你了。”
葉不凡拿著簪子看了一眼這時候已經兩眼發直的鄧樂軍,說了聲:“謝謝啊!”
其實從第一眼看到周蜀偉,葉不凡就感覺非常順眼,總覺得這個大富之人與自己有一些交集,但卻始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老板,大小姐已經在車上等著了。”
跟周蜀偉說這話的,正是剛才把俞平叫到周蜀偉身邊的那個中年人。
葉不凡輕聲說了句:“送這位大哥一句話,平時多吃齋念佛,你身上煞氣太重。”
中年人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葉不凡,嘴裏道了聲謝謝,跟著周蜀偉走了出去。
周蜀偉一行人走出門,鄧樂軍趕緊擠了過來,問道:“你跟周先生很熟?”
“他姓周啊?”
“你不知道?”鄧樂平一臉的不信。
葉不凡把青銅簪子對著燈光看了一眼:“我才來天京沒多久,哪裏會認識那麼多人。”
十二萬買來的簪子隨手就認識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鄧樂軍打死也不會相信,他有些狐疑的看看葉不凡,說:“你不會是哪個世家子弟來體驗生活的吧?”
“鄧老板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窮相師,哪裏會是世家子弟。”
就在兩人說話間,周蜀偉也坐上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車上一個女孩迫不及待的問道:“哥,那人收下了你送的青銅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