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多娜一愣,並非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卻還是笑了笑,端過碗,舀了一勺遞到赫連熙風麵前。“皇上說笑了,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為夫君煲湯也是分內之事,皇上且先嚐嚐。”
赫連熙風輕抬手,擋下了她遞過來的東西,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冷意,道:“皇後似乎記性不好,朕承諾過你是這帝厄的皇後,但也僅限於此罷了,妻子一說,不覺可笑?至於這羹湯……”
赫連熙風冷眼掃過那碗中的東西,道:“皇後自幼是在宮中長大的,朕要用東西前,該有什麼規矩,皇後不明白?”
溫多娜一愣,卻也明白他是何意,他要驗毒……
“皇上多慮了,這是臣妾親手煲的,不會……”
“規矩便是規矩,皇後即便是中宮之首,亦不可亂了規矩,來人。”
話剛說完,便也有幾人進了來,赫連熙風冷眸掃了一番,手指輕抬,便也指向了一名宮女,道:“你,過來。”
那宮女亦是一愣,害怕的看了一眼麵色已是煞白的皇後,卻也小心的上前,行禮道:“皇上。”
赫連熙風到未多言,抬手奪過溫多娜手中的金碗,放到桌上,道:“喝了它。”
那丫頭亦是一愣。“皇上……”
“還要朕說第二次?”
那丫頭亦是害怕,哪裏還敢多言,端過那碗,卻也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喝光它。”赫連熙風的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威嚴。
溫多娜收回來的手亦不由收緊,這一舉動,對她無疑是侮ru,可是她卻不好發作,直到那丫頭把湯喝完,她才盡量控製了自己的情緒,道:“皇上,現在可以用了嗎?”
“不急,朕剛剛飲了酒,再飲這湯,隻會忽略其味,到時怕真會辜負了皇後的一片苦心了。”赫連熙風說著,卻也拿過一旁的酒,淺飲了一口。
溫多娜麵色越是難看,狠狠的瞪了那宮女一眼,心中亦是緊張,道:“即已驗了,你便下去吧!”
“皇後很想讓她走?”
“臣妾……臣妾隻是怕她影響皇上用膳。”
“是嗎?”赫連熙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看來,皇後操的閑心到並不少。”
溫多娜微惱,而偏在此時,那宮女的神色卻有些複雜,容顏緋紅,眸光渙散,卻又極力隱忍著什麼。
溫多娜麵色已難看到了極致,赫連熙風倒是淡定,掃過那宮女,薄涼的聲音道:“你似乎有什麼不適。”
那宮女一愣,忙跪在地上。“奴……奴婢不敢。”
“是嗎?你既然不知道,那便傳禦醫來瞧瞧吧!”說著,便要命人去請禦醫。
溫多娜卻道:“夠了,你們全部退下。”
那幾個內侍亦是一愣,可卻未敢動分毫。
溫多娜無奈,卻也撩開衣袂,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有話要單獨對皇上說。”
赫連熙風並不答話,抬手,那些內侍卻也躬身退了下去,將那宮女也帶了下去。
“皇後想說什麼?”
溫多娜跪在地上,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道:“臣妾承認,那湯裏有其他東西,但臣妾並無要害皇上之心,那湯裏……”
“身為皇後,用如此不恥的藥物,看來皇後,是真的在宮中待的太久了。”
溫多娜錯愕抬眸,他知道,不對,他從一開始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讓人來試?”
“試?皇後又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薄唇緊咬,溫多娜麵色亦是難看到了極致,久久,她似也冷笑道:“的確,那湯裏我的確下了藥,cui情的藥物,可是是誰逼我這麼做的,皇上難道覺得,身為皇後,真的不恥這樣做嗎?”
“是你,我做這些都是被你逼的,的確,我現在除了是這帝厄的皇後,還有什麼?大婚之日,你丟下我一個人,連麵都不露,我可以不管,可為何從始至終連碰都不碰我,皇上,我也是人,也是一個女人,為何你對我就可這般無情!”
“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皆可以視而不見,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
溫多娜吼著,質問著。
可赫連熙風卻似未聽到一般,霍然至踏上起身,走至她身邊,薄涼的聲音卻也道:“這個位置,不是你想要的嗎?朕承諾了你,也兌現了承諾,你又怎會天真的奢求,朕會給你更多?”
“皇後失德,占幽寢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說完,卻也款步離開。
溫多娜癱軟在地上,眼底亦是恨意,妤憶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