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亦是蹙眉。“不是連弩?可我軍也沒有其他有優勢的武器啊!”
“徐將軍放心,我即如此說,自有我的法子。”
徐謹言聞言,也不再多言什麼。
憶兮視線卻落在另一處,雖是河界,可翻過那片高山,便是古屹的地界。
纖細的手指輕抬,憶兮道:“敢問王爺,這裏可有軍兵布防?”
她記得那裏,父親曾說過,那裏雖不起眼,但古屹若是有變,那裏卻是一處至關重要的地方。
眾人聞言亦是蹙眉,隨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夜梓逸卻也道:“那裏雖是兩國交界之地,但前有險山,後有深河,即便有布防,也不用刻意費腦去布置。”
“那古屹呢?他們的布防如何?”
“之前到派人瞧瞧探過,隻是那裏地勢貧瘠,並無多少百姓居住,守兵也不太多,怕也是因為這險山和河道吧!”
“即然如此,我們更要派兵過去。”憶兮的聲音很輕,卻讓眾人有些吃驚,偏生夜梓玨從始至終都未說話。
徐謹言道:“王妃,眼下卻棘手的是帝厄這邊,雖說他們有古屹支持,但出兵的方向都在帝厄這邊,我們首要對付的,該是帝厄才是,為何要派兵去那裏。”
“帝厄雖有斬月和他國舊將,但被郢霧歸納了這麼多年,兵力上所依賴的,必是古屹,而古屹從未和郢霧撕破臉皮過,便是和親,我國的公主也去了古屹,他們能不惜如此幫帝厄,又豈會是這麼簡單。”
憶兮的聲音涼了幾分,和親……嗬,多麼可笑的理由……
夜梓玨眼眸微緊,這個問題他早便猜到,古屹如此,隻怕野心也不會隻願當個陪襯那麼小。
隻是不曾想,她也會提出來。“既然如此,為何是這兒?”
“古屹雖出兵,但不可能對本國的防守懈怠,這裏,他們不僅不會想到,而且我們,也有優勢。”
“優勢?”
“這河水很深,若是湧入城池,後果將會如何?”憶兮道。
而眼前的幾人麵色亦是一涼,夜梓逸卻道:“後果,不堪設想。”
“的確不堪設想,若以水攻,我軍可不用費太多的兵力,就能拉開古屹一條口子,使古屹措手不及,更主要的,古屹城中如果大亂,他又有什麼心力來支持帝厄呢?”
的確,此計的確雙贏。“可是這水要如何引進古屹呢?那山不說險峻,高度麵積也非同小可,若真要開鑿,隻怕不是一兩年能成的事,而且所需人工和錢財亦不是小數。”
“不,不需要太多的人工,更不需要幾年時間,隻需幾月便可。”
“幾月?”徐謹言微微有些吃驚,到是武殷眼前一亮,道:“用火藥。”
“是,火藥,它威力不小,開鑿山石事半功倍,也不用人為的用力,所以,此事並不難,這裏可派可靠的人先去處理,畢竟這並非是小工程,時間上雖有減少,卻還是需要幾個月的。”
憶兮道:“當然,隻是我現在所說的,是未雨綢繆,畢竟古屹絕非善主,眼下我們的兵力不可能真正跟兩邊對抗,所以古屹若不動我們便不動,他若異動,這裏,也可以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眾人若有所思,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畢竟眼下古屹雖站在帝厄那邊,但兵力卻也不是全部,若是他真正對郢霧開戰,那時,郢霧便真的是腹背受敵,再無抵抗的機會了。
夜梓玨不言語,卻也默認憶兮的說法。
武殷卻也對著夜梓玨行禮道:“王爺,末將熟悉火藥的用法,那裏,便由末將去吧!”
夜梓玨還未開口,便聽憶兮道:“不,我還有些事需要你處理,而且去那裏的人,必須是精銳之師,畢竟我們是悄然行動,不能讓旁人看出半分異動。”
武殷微楞,不過卻也知道她說的不錯。
夜梓玨卻也道:“此事,再行商討吧!今日便到這裏,你們先行退下吧!”
眾將聞言,亦道:“末將等告退。”
“武殷,金生,你們且留下。”
武殷和金生皆是一愣,看了一眼夜梓玨,卻還是留下了。
憶兮看著他們,時隔一年,他們似皆與之前不同了。
看了一眼夜梓玨,憶兮道:“王爺,我可否單獨與他們二人交代一些事?”
武殷和金生皆是一愣,額……這是要王爺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