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甚是疑惑肖揚當時爆發的戰力,以他劍師境的修為,自然能體會到對方劍力的層次。那個時候隻是一瞬的爆發,便已經達到現神境圓滿境界,但之後,那些劍力消失的卻不剩一絲。陸康曾經努力根據他的閱曆,來推斷出現這種情況的合理性,不過卻毫無結果。
肖揚也曾向陸康請教,但是陸康隻是說道,這有可能是特殊的體質所造成。
劍士之所以與平種不同,乃是劍士修煉可凝神開劍宮。本體之劍便是孕育於劍宮之中,經過經脈五行的滋養,它便會不段成長。成長之後的本體劍,反會給肉身以劍的快、堅以及其他無法想象之劍力。通過這樣靈力的循環,便使修行者不段變得強大。強者甚至可以把劍宮修成另一個空間,就如同自己有個便裝隨身工具,裏邊可以放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經過多次的觀察和思索,陸康對肖揚的特殊猜想隻能是這樣的,肖揚的劍宮比較特殊,先天便很強大,但劍宮與周身的聯係不是很默契,隻能通過刺激手段,才能暫時爆發劍力。第二,肖揚根本沒有修成劍宮,隻是體質特殊,身體極為接近劍的本質。對於這兩點,陸康很大的肯定是在第二個。
這天晚上,圓月掛在墨藍的空中,肖揚再次來到湖邊。他不是在修行,隻是飯後隨意的出來散散心。經過這幾天的休息,他依舊不願再想太多的事情,包括與陸華戰鬥時那股陌生力量的疑惑。
此時的湖麵倒映著月光,湖的周圍,黑壓壓的樹木猙獰可怖。不過,還好現在比較安靜,修煉開始。肖揚雙眼緊閉,冥想反觀,漸漸的進入到忘我之境。
撲通一聲輕響,在這深夜這道突然的聲響是格外嚇人,尤其是肖揚這個時候,偏偏已經達到入定狀態。誰,是誰,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搞惡作劇。肖揚四下望了望,並沒有看到一點動靜,甚至沒有一絲風吹過。難道是鬼,肖揚不禁想。
這是肖揚從現世的經驗裏帶過來的錯覺,劍域是根本就沒有鬼這個字的。
肖揚正打算回去的時候,又是一聲輕響,這次他辨別了聲音的方向。肖揚還是好奇的隨著聲音追了過去,他遠遠的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湖邊。隨手拾掇一個卵石,稍停一下,似乎在想什麼,便張手把那石頭扔到了湖裏。
是誰這麼煩惱,深夜了,還在這裏惆悵。
肖揚離得太遠,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感覺那身影仿佛是一朵黑色的蓮花。他走近了些,透過月光劃過那光滑細膩的臉頰,肖揚才真切的看清楚,怎麼會是她呢,肖揚默默的在遠處呆了會兒,便悄悄的離開了。
次日,午飯過後,西邊一塊烏雲瞬間遮住太陽,天空一下變的昏暗,暴戾的雨下的太急,窗外的闊葉樹被疾風暴雨肆虐的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肖揚閑得無聊,盤坐在精致的床上。外麵,風疾如吼,雷鳴陣陣。此時反而內心格外清明,他慢慢的用神識沉到體內,緩緩的窺視著經脈循環。猛然間,他能夠覺察到在極深的地方有一絲光亮,如同茫茫黑夜中的一點螢火。肖揚想更多的感受那道溫暖的光,卻發現深處已無些許蹤跡。
肖揚緩緩的睜開雙目,眼含精光,周身仿佛充滿力氣,難道已經觸到了那扇門。
他再次凝結神識,把它沉入身體裏麵,肖揚想一探究竟。神識越沉越深,那一絲光亮再次閃了閃。不行,這還不夠,肖揚再次把神識向那處靠近。而那絲光亮變得也稍微大了起來,肖揚本想再次接近那個地方,卻突然發現已經無法逼近。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個自己的錯誤。那道光亮並不是因為拉近而稍有變化,而是神識的強度有所增強,才另本命之劍成長了些許。那個真是他的本命劍嗎?肖揚狐疑地看著那點有些暖意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