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老的閣樓裏,周圍透著霸道的威嚴,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灑在華麗的地板上。
“稟告家主,陸華已經開始和肖公子比武了。”第一護衛隊的精英恭敬的站在旁邊。
“比試的怎麼樣了?”陸康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眼神微眯,像要睡著了。
“不太清楚,但是肖公子看起來很狼狽。”
“狼狽?”陸康微微張開了虎目,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看來是自己的女兒搞錯了,當時陸妍怎麼被救不得而知,她的話太難以令人相信。試想一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又怎麼能夠一劍就把那個堪比現神巔峰的綠炎虎給殺了呢。換做是他,或許可以不太費力的把它斃掉,但要做到一劍斃命,那也是不可能的。這個疑惑通過他對肖揚脈象的幾次診斷,更加堅定了他對陸妍所講必不屬實。當然,陸康本來是可以通過六神感應便可獲知對方境界的,畢竟這是現神後所達到的劍人合一境界。但是他是不會懷疑自己女兒的,其實他是在確定一件事,而這件事事關到陸府的命運。
“是的,家主,一開始陸華便占了上風,一招比一招快,招招不凡,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自然,似乎已經達到現神圓滿境界。再看肖公子,隻有躲避的份,每一劍似乎都讓他驚慌失措,隻能徒勞的躲著那每一道攻擊。肖公子甚至都沒來得急拔出自己的劍,便被陸華逼得已難以招架。”跟陸華交情不錯的這名精英隊員顯然是站在陸華的角度來講述過程。
“你說他都躲開了陸華的一次次的攻擊?”
“是的。”精英隊員莫名其妙,我說得是陸華多厲害,肖揚有多弱。然而,您這一句話,等於我先前的話沒怎麼到點上。
作為家主的陸康,自然要比下屬以及家人想得多的多,也能夠全麵的獲得各方各麵的信息。比如眼前這位,第一大隊的精英隊員,在第一護衛隊可以排到老三,平日裏經常會跟陸華出去喝個小酒啊什麼之類的。那都是眼皮子底下的事兒,再是清楚不過了。再比如,本族內哪個女孩兒生娃了,他要去賀喜,人丁興旺家族昌盛嗎。還有哪頭豬又產仔了,他還要親自去慰問慰問,畢竟夥食水平又有比較好的保障了。等等這些看似平淡的事情,卻讓他在這個家族中的地位屹立不倒,這是他的智慧。
陸康作為這個家族的中心,當然也時刻在盯著競爭者的步伐,而最大的隱患便是金府,一個和陸府一樣很古老的家族。他在保證本族團結擰成繩的時候,更多的會關注競爭者的動態。比如說,金府又獲得了哪些高質量的劍池了,我們找到的比他們是否更好呢。還有,金府中哪個高手死於求寶的冒險途中了,他會拍手稱快,哪個劍士又突破了,他便陷入隱憂。作為陸府這艘大船的引導者,處於核心的龍骨,他的神經不得不比常人要敏感太多。這也正是他作為家主身份,雖然有陸妍的那信誓旦旦的說辭,但是還是要確定肖揚身份的一個直接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畢竟一個人實力再強,如果不是朋友,那麼他可能就是一名可怕的敵人。
“好吧,我知道了,再探。”陸康隨意的擺了擺手,卻讓那個手下感到太多的壓力。
作為第一大隊排行老三的陸不平,對這名家主是又敬又怕。他可以平時對你春風拂麵,但一旦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再怎麼掩飾都難逃追究。獎罰分明,是很好的,但家主總是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神一樣俯視著自己,若即若離,很是神秘,也很難讓人看透他真實的用意。就拿這次的任務來說吧,很簡單,刺探好友陸華與那個鄉巴佬比試的情況。以護衛的思維可以這樣的分析這次任務,地點:巴掌大的陸府,對象:倆人;事情:比武;回報:隨時。自己就不明白了,這場毫無懸念的比試,卻非得用倆人。這不是作為陸華好友那份盲目的自信,而是已經對朋友很是了解後得出的結論。對了,老二怎麼還沒回來了,不再多想,陸不平迅捷飛向肖揚他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