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終南活人墓(2 / 2)

那教主悠悠道:“你便是夏平虎的孫女,夏珠?”

那男子與夏珠相隔十來丈,聽那教主語氣卻毫不費力,好像就在夏珠麵前一般。夏珠心道:“吳蓮的內力已經十分深厚了,這冷月教主的內力似是幾倍於吳蓮。”

夏珠暗暗運氣,朗聲道:“正是。”

哪知冷月教主突然啜泣起來:“吳蓮都與我說了,苦命的人啊。”

夏珠怪極,這教主想必已將冥月心經練地有些火候了,早該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怎地會因為一個陌生女子的經曆而泣?

夏珠越怪,冷月教主反倒哭地越凶,不一會兒竟然掩起了麵嚎啕大哭起來。

怪事不斷,隻見冷月教主座下寒江使,清風使,眾俾女,教眾竟然一同大哭起來。

夏珠起初還因為眾人同為自己傷悲覺得難為情,到後來聽這哭喊聲越來越淒慘,整個宮殿好似煉獄一般,不禁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那冷月教主帶著哭腔嘶吼道:“是誰!是誰偷了悲酥清風!”這一吼便好似潑婦罵街,可謂是一點兒風度也沒有了。

這“悲酥清風”無色無味,便好似清風一般,乃是冷月神教的禁藥。因為普通人聞後並無大礙。如若修煉“冥月心經”之人吸入後,便會慟哭流淚,是謂“悲”;渾身軟綿無力,是謂“酥”,而且往往修煉越深之人效果越大。此藥一直被乾正宮作為懲罰叛徒之用,教中也沒多少人知道此藥,此時卻被人大肆散發,以致於有如此地獄之景。

夏珠一聽“悲酥清風”,便知眾人定是中了惡毒。但何以獨獨自己無事,夏珠也甚是不解。

這時,一白衣彼女躍上祭壇,手持利劍指著冷月教主道:“你這人麵獸心的東西,今天便要取了你的狗命!”

吳蓮一邊哭一邊道,語氣倒似哀求一般:“阮洲,教主待我們不薄,你怎麼顛倒黑白?”

阮洲道:“清風使,諸位姐妹,大家都上了這禽·獸的惡當了。我知道你們感激他,覺得他都大恩於你們,我一人聲孤,說你們不動,甘冒此險,免得你們日後於流雲使一般慘死。”

吳蓮惑道:“什麼?流雲使死了?”

寒江使道:“那流雲使乃是自殺,諸位姐妹都看在眼裏,那是生前情殤所致。你若要為主子報仇,還去找那負心漢,怎地把所有罪孽推到教主頭上?”

冷月教主道:“阮洲!那日是誰將你從長江中救起的?你可別恩將仇報!”

阮洲不為所動,道:“姐妹們不要再說,待殺了這假仁假義的教主,我便給諸位解毒,等諸事妥當之後我便自刎,將命還給他,姐妹們再推選出一位得人心的教主,繼續為天下女子申冤。”

挺劍便要向冷月教主刺去。

冷月教主武功勝阮洲何止百倍,苦於中了悲酥清風之毒以後使不出一點力氣。眼看寒劍便要直抵胸口,冷月教主也隻有閉目等死。

聽得吳蓮叫道:“妹妹,救人!”

原來夏珠早已登上祭壇,不忍冷月教主便血灑當場,刷地一刀將阮洲之劍挑開。

“好姐姐,大家好好說話,孰是孰非總能辯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