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看著我吃麵,突然神秘地湊到我耳邊:“姐姐,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哦。”說完,眼睛笑得彎彎的,嘴角虛掩著,努力憋著笑。
我懷疑地打量著他,他突然這麼有覺悟,肯定不簡單,指不定憋著壞在哪裏等著我呢。
說不定會在我床上放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嚇我!可笑,他以為這麼幼稚的把戲能嚇到我嗎。
晚上,我回房間,才發現我還是小瞧了林望的作惡心態。
我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床單上赫然出現一灘液體,泛著惡心的黃,還有股難聞的騷味。
我立刻明白了,這混蛋在我床上撒尿!
我一把拽下床單,用力扔在地上,憤怒地對著地上一通亂踩,發泄著對林望的不滿,我簡直把床單當成了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用力踩幾腳。
第二天,還沒等我找他算賬,他就向我媽打報告說我尿床。
我大聲否認,指著林望罵道:“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敢誣陷我,真以為我不打你!”
“閉嘴,你怎麼回事!罰你給全家洗一個月的衣服!”我媽把碗筷拍在了桌上,氣得臉色發紅。
“媽!我……”我還想繼續為自己爭辯,看到她往林望碗裏夾了一塊紅燒肉,立馬閉嘴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還不是為了偏袒兒子。我去爭辯,隻會白白浪費口水。
在這個家裏,弟弟越長大越過分,而我爸媽卻把他捧在手心裏,當做寶,把我丟在角落,當做爛抹布。
在家裏,類似的偏心劇情隨處可見。
每一次吃飯,他們總把葷菜放在弟弟的麵前,我有次餓了,先伸手夾走了弟弟麵前的一個雞腿,媽媽的筷子就“啪”的一下打在我的手上:“餓死鬼投胎啊,讓弟弟先吃知道沒,饞不死你!”
我委屈地看著弟弟把盤裏的雞腿都吃完了,完了他還問我怎麼不吃,我媽寵溺地對弟弟笑了笑:“你姐少吃點沒事,你長身體,多吃點。”
我聽了,隨意扒了口飯,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去寫作業了!”
“等會兒別忘了把碗洗了!”我媽在身後喊道。
我氣得拽緊了衣角,心裏憋了好久的話脫口而出:“憑什麼都是我洗,有菜輪不到我吃,活卻要我幹!”
我媽聽了,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要打我,我爸擺手製止,對我講道理:“女孩子勤快點,以後不會被婆家嫌棄,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吃的話,你弟弟男孩子本來就吃得多,你和他計較什麼呢。”
我點點頭,假裝乖巧地接受了批評,卻在暗地裏握緊了拳。
我告誡自己要忍耐,他們都認為女兒沒用,那我就證明給他們看,女孩絕不比男孩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