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林婉官司打輸,和我爸離婚,帶著林子萱一起淨身出戶,她算計了大半生,卻落得一場空。

林子萱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整個人就像被抽幹了精氣,變得死氣沉沉,見到我的時候,也不陰陽怪氣了,默默地收拾東西,走之前,有氣無力地說:“恭喜你了,蘇媛,你贏了,以後這個家是你的了。”

我笑了,拖出了一個行李箱,“我也要走,這個家誰喜歡誰呆吧。”

“隨便你。”林子萱搬著東西走了,林婉朝我呸了一口,“真是小看你了。”重重地摔上了門。

我要走,我爸不讓,他眼角含淚地向我道歉,要我好歹給他一個彌補我的機會,我躲開了他的下跪,“你該去向我媽道歉,還得帶著林婉和林子萱,你們一起去問問她願不願意原諒你吧。”

我拖著箱子走了,這個家從我媽走後,就不是我的家了。

我在外麵找好了工作,以後靠我自己生活,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

搬走後,我去我媽的墳前,給她送了一束花,告訴她我現在過得很好,她可以放心了。

說完這些,我留戀地看了一眼她的照片,轉身卻看到我爸帶著林婉,林子萱一起來了。

“你們來幹什麼?”我語氣不善。

結果,他們卻一起給我媽道歉,看林婉和林子萱不情願的樣子,一定是我爸花錢讓他們來的吧。

誰稀罕這種虛情假意的道歉,我走過去把她們趕走:“走開點,別髒了這地,我媽媽愛幹淨,見不得髒人。”

林子萱氣得漲紅了臉,指著我就罵,被林婉攔下,她低聲嗬斥:“幹什麼,錢不想要了?”

林子萱委屈地狠很跺腳,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要錢是吧,給多少能讓你跪下來,給我媽舔幹淨墳前的泥土啊?”

“哼,一百萬吧。”林婉笑了笑。

林子萱聽了眼前一亮,似乎有所期待。

我爸連忙說,“隻要你肯跟我回去,這錢我給。”

我擺擺手,“您留著自己用吧,您願意當個人傻錢多的二傻子,我卻沒這麼無聊,看人舔墳頭。”

林婉拉著林子萱白著臉走了。

她準備再幫林子萱找個後爸,反正她有這個手段,她的包裏塞著好幾份“優質男”的資料,以為我沒看到嗎?

二十多年後,我爸被查出得了癌症,躺在病床上,他立了遺囑把財產都留給了我。

他隻要求我能去照顧他幾天,但我拒絕了,一個犯了錯的人哪裏來的這麼多要求。

但最後醫生通知我他還剩幾天時間的時候,我還是不忍心去看了看他,看著他如今兩鬢斑白,眼角都是細細的皺紋,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輕鬆把我背在背上跑圈的男人了。

人都會老,隻是老的時候有人照顧總是比沒人管來得幸福。

林婉也因為一場車禍過世了,她走後,林子萱在她後爸的幫助下,拍著一些小成本電影,好像混得不怎麼樣,最近聽朋友說,林子萱現在混不下去,下海了。

而我如今已經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事業也進入了關鍵期,我爸的那筆遺產給我增添了不少助力,一切都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