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捷微微睜開眼睛,感覺頭部猶如炸裂般疼痛,簡直不是人能夠忍受的!
他欲抬手伸向頭部,才發覺自己竟渾身無力,連動一下手指都難。
我還沒死嗎?
李捷清晰的記得,自己很倒黴的被一道閃電劈中,當時周圍滿是耀眼的白光,瞬間便失去了知覺,難道自己盡然沒死,反倒是挺了過來?沒想到自己生命力還挺頑強啊。
可這又是哪?
醫院?
但這周圍的環境卻又不是他熟悉的白色病房,反倒是青綠色的窗簾和木質的桌椅,而窗戶竟然是由紙糊成的!
李捷勉強張嘴,盡力的喊出幾個字,卻發現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隻在嗓間徘徊。
同時由於努力呼喊,引得本已疼痛不堪的頭部,又是一陣劇痛,弄得李捷差點昏迷過去,偏又疼痛刺激著每條神經,每一下都那麼“新鮮”、“強烈”,讓他想昏過去都不可能。
李捷再不敢亂動,努力使自己平靜,心頭盡力保持一絲祥和,也許這樣痛苦會輕一點。
在這種情況下,越是掙紮,痛苦越大,弄不好沒被電死,卻被疼死,那就太不劃算了。
疼痛並不因他的寧靜而減弱,一次次衝擊著他,再加上他渾身無力至極點,虛弱到極點的感覺,一樣可以折磨得人死去活來。
疼痛和虛弱輪番刷洗著他,此時死都成了一種奢侈。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吱呀”聲響,木門被人輕輕推開,走進一個青衣小道士。
李捷聞聲忙再次睜開眼睛,表示自己已經蘇醒,那種百般折磨卻無人問津的感覺他實在不想再遭受了。
剛剛的那段時間,他感覺猶如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在現代社會裏又哪裏吃過這種罪。
“丁山師弟,你終於醒了。”小道士見李捷睜開眼來,喜出望外的撲了過來,“你真是命大啊,被雷電擊中都不死。”說著自己輕抽了下嘴巴,“我可不是咒你啊,師父都來看你好幾次了,現在你可終於醒了。我現在就去叫他老人家,你放心吧,有師父在你會沒事的。”說著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李捷瞪大眼睛,直望著小道士消失的木門發愣。
這胖嘟嘟的小孩是誰?還有什麼丁山,什麼師弟?是在叫我嗎?
李捷不是笨蛋,又望了望自己所在的古樸小屋,發了會呆。
難不成自己也穿越了……
這類小說他倒是看了不少,不過那都是小說,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時間讓他著實難以相信。
這也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看來還是附身到一個叫丁山的道童身上,自己這麼疼痛難倒是與這具身體融合的表現?
同樣是穿越,人家附身都輕輕鬆鬆的,自己怎麼這麼遭罪啊。
靠,小說都是騙人的!
李捷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試圖連接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可頭痛欲裂,一時間什麼也想不起來。
一聲門響,走進一位青衣道士,這道士白髯長可及胸,想來年齡已是頗大,偏偏頭發烏黑健康,混不似老年人所有。
道士臉上皺紋綻開,露出一個笑容,來到床邊撚起李捷手腕,診斷片刻道:“丁山,放心吧,你現在已經無大礙了,體內經絡在為師的藥力下也會逐漸恢複,甚至遠超從前,這幾天就安心養傷吧。”說著微歎了口氣,“你這孩子,不要操之過急啊,練武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好在這次命大不死,可為師能救你一次,可難保能救你第二次啊。”
李捷望著眼前的老道,沒來由產生一種親切感。
這就是自己的師父嗎,我從來沒見過他,怎麼會有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呢?這應該是這具身體給我的影響吧。
李捷嗚嗚了幾聲,什麼也沒說出來,還企圖掙紮著坐起來。
老道士微笑著伸出一手按在他的肩頭:“徒兒,你重傷在身,就不用起來了,為師心領了。你既然醒了過來,那這重生丹就要接著吃下去。”說著伸手從衣內取出一粒紅色的藥丸,輕輕送入李捷口內,回頭對隨他進來的小道童道,“半月,取水喂你師弟服下。”
半月轉了過來,扶起李捷,將水喂入他口中。
李捷瞧了眼半月,正是之前發現自己蘇醒並去通報的那個小道士,見他眼中滿是高興,笑得十分真誠,心中很是感激。現在生活中人情冷漠,沒想到穿越到古代第一個認識的人就十分熱心。
李捷再次躺好,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感覺比剛才好了很多。
“丁山,你好好休息吧,這裏由你師兄照顧,我也放心,為師先回去了。”老道士安頓好李捷,起身回去了。
半月送走老道士,回到床邊坐好歎道:“唉,我說師弟啊,你真強,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都早早回去避雨了,你卻偏偏要練劍,怎麼也勸不走……好在你沒事,下次可不要這樣,練劍也不急於一時!”又埋怨了李捷一通後忽然想起一事道,“師弟你一定餓了吧,昏迷這麼久,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在這好好躺著等我。”說完掖了掖他的被子,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