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太不起眼了,沒人注意到他的舉動。
隨著白塵一步步接近無雙公主的方向,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歎息的聲音,他釋然一笑,肯定是群眾在沒能看到公主的尊榮後而在抒發失望之情。其實一切都是再明顯不過的道理了,公主是那麼容易見的嗎,隻是大家都習慣不見棺材不掉淚罷了。
走了沒多久,白塵就看到了公主的長長車隊,超級豪華,一架富麗堂皇的榆木轎子,足足有八個人在抬,抬轎子的人如履薄冰的讓轎子平穩前行,態度一絲不苟。跟在轎子兩側的是穿著製式紅色鎧甲外加黑色披風的家丁,仔細看他們胸前竟然掛著金牌英雄的勳章,胯下更是兩匹威風凜凜的狂野蠻牛,這可是戰場利器,敏捷而有力,比起域長的梅花鹿要強上好幾個檔次。這些都是父親教給白塵的,年輕的白塵對這些東西非常向往,自然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竟然讓兩個戰場上足以以一敵百的高手浪費在保護一個小女子的安全上,白塵心中的滋味也不知是羨慕還是惋惜。車隊很長,除了兩名金牌英雄比較吸引目光之外還有一個位於無雙公主轎子前一丈遠的中年人,他沒有佩戴勳章,可是內斂的氣息讓人不敢小覷,凡是能者以上便沒有勳章一說了,不管是金牌英雄還是士兵說白了都隻是賣命的貨色而已,隻有達到能者以上階段才算是擁有了足夠引起別人重視的資本。因為能者修為的人可以自行收服火種,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可以不借助別人的力量而自行修煉了,這部分人才是每個皇域都最重視的棟梁或者不穩定因素。
車隊很長,有男有女,整齊的列成兩排,不急不緩地前進。
白塵往這邊走的目的就是想要混進公主的家丁隊伍裏,但是看這嚴肅的氣氛恐怕是不行了,而且家丁隊伍幾乎全部是穿著製式鎧甲披風,隻有寥寥幾個看上去像是廚房樣打扮的家夥跟在隊伍最後麵沒有穿著跟別人一樣的衣服。可即便是這樣,也不好混進去,按常理推測廚師之間應該都是彼此認識的,忽然多了一個人,豈不是鶴立雞群一般想不發現都難。
白塵心裏一番計較:沒辦法,隻能拚拚運氣了,隻要混進去了搞不好別人也拿不準自己的身份而不過問也未可知。
現在缺少的隻是一場混亂,隻要亂了就好辦,這也是剛才那小範圍騷亂給白塵的啟發。他左顧右盼,尋找可以製造混亂的契機,皇天不負有心人,白塵在茫茫人海中發現了兩個流口水的家夥正失魂落魄地對著無雙公主的轎子意-淫外加“手舞足蹈”。不得不說,白塵與他們有緣啊。
“誰讓你們看上去不像好人呢,那就拿你們開刀好了,應該不會出大事吧。”白塵在心裏給自己尋找借口和安慰,繼而慢慢走到兩人的身後,眼角餘光發現周圍群眾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無雙公主身上,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白塵猛然使力將兩人推出去,兩人失足的同時,白塵恰到好處的將腳伸到他們腳踝相對位置的中間絆住兩人,他們趔趄著往無雙公主的轎子附近奔過去。
做完這些,白塵趕緊離開案發現場,往隊伍的最後麵快步走去。
“什麼人?”兩名金牌英雄動作迅捷,馬上奔過來將二人困在當中,兩名剛才還流著口水並做某種齷齪動作的牲口徹底慌了神,趕緊跪下求饒,說是被人推出來的,鼻涕眼淚早就混成一團弄得滿臉都是,邊慌亂的解釋邊一個勁的磕頭。
動靜越鬧越大,人群也開始議論起來,有人還認識兩人,說兩人是什麼出了名的流氓,這次真是色膽包天了之類的話,對他們沒有一丁點兒的憐憫。有些人還巴望著公主能夠現身好好教訓一下兩個混蛋,也好飽飽眼福。
白塵趁著混亂毫不猶豫的先是穿越路邊,然後一步一步慢慢挪向隊伍的最後麵。距離在一點一點接近,白塵的心跳急劇加快,盡管父親說過遇事要冷靜之類的教誨,但是這會兒已經全然不頂用了。
“左戈、左戟,放了他們吧。”女子溫柔動聽的聲音響起,頓時讓全部人的心頭柔軟處為之一振,這聲音真是太好聽了!
白塵也有稍微一瞬間的愣神,不過他不是純粹的看客,馬上就醒悟過來,趁著這段時間趕緊貼近廚師所在的隊伍後方。等白塵站定,立馬低下頭不說話,貌似平靜其實是在假裝鎮定。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名廚師稍微掃了一眼白塵,又看了看白塵的身後,沒有看出不對勁的他繼續伸著脖子看前麵事故的後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