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正當我想開口打斷正在看書的王聰,他突然把書本一合,發出清脆的響聲,整個人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麵無表情地看向了我。
仿佛我跟川井野站在這裏呆呆地等他兩個鍾頭,完全是我們應該的。
這種生長在優渥家庭裏麵的人,是不會對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感到慚愧。
說真的,我覺得他有點惡心。
但我不能表露出來,因為他賠給我的拆遷款還沒到賬,等我的錢一到,我就是大爺了。
“張偉,那個誰,範......”
王聰抬頭看向了我。
“範劍!”
我連忙幫他回憶起了範劍這個人。
王聰聽後,連忙點頭:“啊,對!就是他,範劍,還在你那兒吧?”
我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好,範劍他爹膽子不小,勾結蘇強這夥人聯合對付我,我一定給他點教訓悄悄!”
王聰一邊說著,一邊緊咬著牙呲,一副惡狠狠的模樣。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裏也有些忌憚,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離譜的事情來。
“對了!你最近不是在拆遷耗子街嗎?”
突然,王聰的眼睛一亮,心裏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臉上露出了變態的笑容。
“拆房子,就有危險,有危險,就有人死掉,有人死掉,那麼死掉的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
王聰一步一步朝我說著。
我也漸漸從他那變態的笑容當中,讀懂了一些內容。
但我卻有些不悅。
耗子街拆遷是我的項目,我可不想讓自己的項目裏麵出現死人,事故這種晦氣的事情。
要是耗子街重建以後,有人說這條街改建的時候死過人,會不會影響遊客的心情,會不會影響投資商的顧慮,沒有遊客,沒有投資商,那麼這裏的房產就一文不值。
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於是我有些為難地看向王聰。
“王公子,這種事情,不太好辦吧?”
我隻要一麵露難色,王聰就以為看透了我。
“哈哈,我明白,我知道你是個實在人,開個價,痛快點。”
他出錢,讓我去殺人。
這種買賣我可做不成。
於是我繼續說道:“王公子,這一次真不是錢的事情,我的工地上要是出了人命,而且還是範劍這條命,指不定會停工調查,停工會耽誤整個工程的。”
果然,我一說這話,王聰的嘴臉立馬就變了。
“張偉,我的忙,你也不幫了?”
王聰開始質問我。
他的眼神逐漸發狠起來,我就拒絕過他一次,就好像成為了他的仇人似的。
這種人,不能經常合作。
正當我在心裏思考,該如何答複時,一旁的川井野看出了我的窘迫,主動站了出來,幫我解圍。
“王聰,既然那個範劍的爸爸那麼有本事,你為什麼不先留他一條命,好好利用利用他爸爸呢,物盡其用嘛。”
川井野說完,我的心裏總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