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一個無比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男人渾身殺氣,胸膛寬廣無比,臉上還有一道嚇人的傷疤,那種傷疤是燙傷,使得他的半張臉脫了層皮,皮膚皺巴巴地扭曲在一起,沒有眉毛,腦袋留著馬尾辮。
這個人,不像一般人。
即便我是修煉者,也能感覺到他的不俗。
男人走了進來,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我。
不過他看我平和地跟王聰待在一起,就沒有把視線過多地停留在我的身上。
“華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王聰朝這個叫華雄的男人質問道。
華雄連忙低著腦袋,顯出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
“川井野小姐已經被我親自送回去了,她昨晚喝了很多酒,現在估計睡了。”
“那男的......”
華雄說到一半,看了看我。
王聰指向了我。
“哦,對了,這是張偉,自己人。”
聽到是自己人。
華雄就直接開口道:“那男的在廢船,綁起來了。”
那男的?
不用想,肯定是範劍了。
果然還是出事了。
“那好,帶我們去。”
王聰說完,饒有興致地走了出去。
我也跟在他的身後,華雄走在最後麵,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後背,被他這麼一個高大的人給盯著,總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廢船,就在遊艇的不遠處。
華雄開著車,載著我們來到了一艘破舊的漁船旁邊。
漁船的入口守著兩個人。
華雄朝他們投了個眼神,那兩人瞬間就給我們讓路了。
沿著廢船走了進去。
裏麵潮濕又陰暗。
“放了我!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
一走進廢船內部,我就聽見範劍那犯賤般的聲音。
我要是飯局,養了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得氣死。
走近一看,發現範劍被吊在空中,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拉直了,扯成一個“大”字。
當我們走在範劍麵前的時候,範劍突然就閉上了嘴巴。
估計他也知道,自己是惹了什麼人。
現在的他,隻能搬出自己僅有的父親來保護自己了。
“王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爹是範局,跟你們有合作的,放我一馬行不行?求您了!”
範劍無論說什麼,王聰都不為所動。
絕望的範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張偉!你說句話啊,我爹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幫我說句話啊!”
我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你丫的活該!
誰的女人都敢泡。
不過範局的確幫過我,我這個人還有點良心,看見範劍這個樣子,心裏也有點說不過去。
“華雄,你不是在東南亞戰場最喜歡玩槍嗎?給我整一把,我也想玩玩!”
王聰病態地笑了起來。
華雄朝王聰猶豫地看了看。
王聰朝華雄伸手去要。
二人對視了兩秒鍾。
最後,華雄不得不從背後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槍。
哢嚓——
王聰上膛起來。
對準了眼前的範劍。
“不要啊,王哥,我......我還沒結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