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口口聲聲的說王妃允許的,奴婢一個奴才也知道,王妃最是溫柔體貼,怎麼可能會讓手下的人在世子爺大婚之夜去鬧呢?所以奴婢懷疑就是淺香姑娘亂傳王妃娘娘的口諭,還賊喊捉賊。”
“你這個小賤蹄子胡說什麼?”淺香頓時瞪著月珠罵道。
“閉嘴。”看淺香如此放肆,王妃馬上訓斥。
隨即她看了看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兒媳,笑眯眯的問道,“雲凝孩兒,你今日嫁入王府,也是我們王府的女主人了,你說,這件事該如何是好?”
慕雲凝心中冷笑,這死老婆,真是歹毒。
燙手的山芋就丟給她了?
很好,那她就順了她的意。
“回母親的話,兒臣覺得……淺香姑娘確實有嫌疑,畢竟東西確實是在她房間搜出來的,人贓並獲。”
“如果要是不懲戒一下的話,日後王府的其他奴才,如何服眾?”
慕雲凝這話說完後,蕭奕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她。
不為別的,隻是感覺眼前的女人,怎麼和他調查到的不一樣?
他可是調查了慕家大半年之久,上上下下查了個遍。
慕雲凝身為翰林院掌院慕清遠大人的嫡女,性格溫和,低調,不惹事。
母親早逝,父親納妾,與繼母相處也良好,上京內無好友,很少出門。
幾乎就是知書達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特別傳統的一個女子。
可今日一看她這些話,可不是那麼回事。
“夫人,奴婢都說了不是奴婢,奴婢也是被人冤枉的。”淺香沒好氣的回道。
“哦?是嗎?”
“那淺香姑娘不如當著大家的麵說說,是被誰誣陷的?”
“怎麼誣陷的?為什麼而誣陷你?而不是誣陷別人?”
淺香頓時語塞,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慕雲凝趁機又說道,“聽聞母親這手鐲可是先皇禦賜,敢盜取先皇禦賜之物,是要亂棍打死,以儆效尤的,你若是說不上來,今天可是要被打死的。”
慕雲凝話音剛落,淺香頓時害怕起來。
哭著給王妃磕頭,“王妃娘娘明鑒,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是被陷害的,嗚嗚嗚。”
月珠也趁機幫主子說道,“淺香姑娘怎麼會無辜呢?先不說東西是不是你偷的,就說你假傳王妃口諭,帶人衝撞西苑,攪合了世子爺和夫人的洞房花燭,你就該死,不長眼的東西。”
王妃神色也是變了變,她沒想到這兒媳婦剛進門,就給她出了難題。
帶來這個丫鬟也是牙尖嘴利,確實讓王妃說不出話。
如果護著淺香,就證明,確實是她的意思,故意打擾新婚洞房。
如果不護著,那淺香今天……勢必也要脫一層皮了。
王妃表麵上不動聲色的笑著,轉動手中的佛珠。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王嬤嬤,王嬤嬤心領神會立刻站出來,“王妃娘娘,老奴想到一件事,老奴前日看到婢女綠竹在前廳做錯事,被淺香姑娘責罰。所以老奴懷疑可能是綠竹懷恨在心,所以嫁禍給淺香姑娘的。”
“對,娘娘,我想起來白天綠竹還在淺香姑娘的廂房附近鬼鬼祟祟的。”又有人巧合的站出來提供證據。
“哦?還有這事?馬上帶綠竹來,本王妃可要好好問問。”王妃馬上順勢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