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後悔沒有向那名中校問清他許諾我的部隊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和我會合,整整一個早上,這座小鎮中唯一具有戰鬥力的裝甲部隊就那樣傻傻的停在路邊等待四支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現的援軍。
雨在稍微停歇了一陣子後又開始下了起來,不過沒有晚上那麼強隻是中雨。
雨水讓本來就夠糟糕的路況更加讓人無法忍受,一個早上有12次憲兵找我讓我的部隊去幫忙把陷入泥潭中的車輛給拖出來,一次又一次的請求讓我不厭其煩於是我命令兩名菜鳥車長和他的部下去專門完成這個任務,那兩名菜鳥在接到我的任務後顯得興高采烈,而且把這件事情當做一件非常非常偉大以及重要的任務。
那群菜鳥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大,但是他們才剛剛從後方的裝甲兵學校補充到前線來,而我已經在18歲的那年也就是1938年我就加入國防軍然後參加法國—巴巴羅薩—以及庫爾斯克中的一次又一次戰鬥,在這一係列的戰鬥中我一次又一次活了下來。
而他們在學校中表現的很出色這我從他們每天不離身的優異射手綬帶看出來,那幾個家夥每天都顯得朝氣蓬勃,對與蘇聯人戰鬥充滿了期待但是在我和我的老部下看來他們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菜鳥,沒有經曆過艱苦的戰鬥,以及戰友的離去,他們還是一群毛頭小子。
在命令那兩名菜鳥去幹這件差事去後,我讓其他人在坦克邊用防水布搭起帳篷然後進去休息,而我和幾名排長也縮在一頂帳篷中查看任務地區的地圖,製定作戰計劃,而其他人則在帳篷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的家夥在讀書看報而更多的家夥聚在***牌消磨時間,醫生被我派到小鎮裏收集更多的藥品,我不想讓一營裏的成員再一次減少畢竟現在多活一個人等到休整的時候,戰鬥力就會恢複的更強。
在規劃出數個方案以及已經列出作戰準備的細節後,我們苦苦等待的部隊還是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幾次進到鎮子裏去尋找那名許諾給我部隊的那名中校但是沒有成功,那名中校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沒有辦法我回到我們休息的地方準備吃午飯,中飯是一團黑糊糊我看不出來是什麼做成的東西,那團東西有股餿味我們集體懷疑是那名肥胖的軍需官用過期的食品做出來的,他有整整一個倉庫的物資但是卻用這些東西來糊弄我們,我想把飯盒扔出去然後去找那名軍需官算賬可最後我還是用勺子把飯盒裏的食物吃完了,每一個人還得到一杯熱飲煮沸的羊奶加伏特加我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這一頓飯是我吃過最難以下咽的食物,
下午當我在帳篷中抽完第5根煙後,我終於看到從遠方的道路上一支貌似是突擊炮組成的裝甲縱隊正從泥濘的道路上向我這裏駛來,我披起一件雨衣站在路邊等待他們的到來。
當他們駛到我的麵前還沒停穩的時候,打頭的一輛Ⅲ號F型突擊炮的艙蓋被打開,一個家夥從裏麵竄了出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團黑影從突擊炮上跳了下來,然後一個趔趄差點栽進一灘泥漿裏,我趕忙上前幾步扶住他,剛走近他的身邊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硝煙味然後我看見那個家夥的臉上黑漆漆的一片。
他站穩後問道:“你是25裝甲團一營營長約瑟夫上尉嗎”?
是的,我回答到。————接著他立正,敬禮然後說道:“我是第202突擊炮營3連4排指揮官卡爾少尉奉命支援你們進行阻擊”。
我還禮後說道:“你們需要多長時間可以做好出擊準備”?心裏想到…才一個排..5輛…我還以為有10到15輛補充進來…
他麵露難色的說到:“唔——大概需要2個小時吧,我和部下剛從前線撤下來我需要補充油料和彈藥還有檢查一下突擊炮的狀態,另外我們的給養也沒有領取,我想2個小時應該就可以了——可以嗎”?
我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遞給他說道:“盡量快點吧——不過也不用太快——你要知道我還要等待兩隻步兵部隊和一支炮兵部隊,我光等到你們就等了整整一個上午,上帝才知道那3支部隊會在什麼時侯到”。
好的——我會盡快辦好的,然後我就帶我的部隊來這裏會合——好嗎?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