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不了約,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李魚,作為一個法師,他來到陽明城城主府已經十五年了,在這些年裏,他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瓊漿玉液,過的是如同神仙一般的生活。而他所要做的,卻僅僅隻是提供一些對於他來說什麼也不算的法力。
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他們每一個都是朝庭所派下來,用來保護各城城主府安全的。事實上,這些年來,因為他們的存在,各城的城主還從來沒有在自己的府邸上被人暗殺過。
這日,李魚赴宴回來,回到住處後,便例行公事的用獨有的水鏡術對全府進行了一次偵察,然後意外的發現西麵的城主府外,竟然又來了一幫想要對城主府不利的人。
這樣的人,這些年來,他已經見多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家夥能夠突破他的結界的,此時此刻,無聊了十多年的李魚不自禁的希望來的人能夠強一點,然而,當他看清楚那來犯者的樣子後,他的心再一次的失望了。
因為那三個人,無論哪一個都不像是很厲害的高手。
“唉……”
李魚輕輕一歎,正要收了水鏡術的時候,裏麵那個漂亮的白衣女子卻陡的轉過頭來,直直的看向李魚,那生冷的美目,泛著無窮的寒意,瞬間讓李魚的心沉了下去。
“高手!絕對的高手!”
李魚心頭驚駭的念頭還沒有轉過來,那女子已經陡的一揚袖,直直的卷向了結界。
無聲無息的,透明的結界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圈圈波浪似的水紋,李魚知道,那是攻擊的強度已經達到結界所能抵擋的臨界點了。
李魚心頭大震,忙全力調動結界之力。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間,那平常在李魚看來牢不可破的結界竟然如同玻璃一般的碎裂了。
結界一破,他當即便身受重傷。
“敵襲!”李魚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聲嘶力竭的叫了起來。
緊接著他便見到,在那結界破碎的瞬間,周圍百米的所有建築瞬間被移為了平地。
“恐怖,逃!”李魚驚駭的睜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的一個地遁術,便往府外溜去。
此時的他是什麼也不管了,因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剛剛破碎的某棟建築中,城主大人一家子正在進行家宴。
而現在,建築沒了,人卻沒有出現,很顯然,城主大人已經成了最大的大人了(死者最大,嘎嘎),既然城主大人都不在了,難道他還吃飽了撐著去管別人的死活?
李魚驚恐的同時,徐夕和雪鳳凰也呆住了。
“太變態了。”雪鳳凰喃喃的道。
“是的。”徐夕無語的點了點頭,也隻有他才知道,這個結界是連天級高手都難以破除的存在。然而,這樣的結界卻連這個東方玉一衣袖都擋不住,由此可見這東方玉的實力果真的深不可測。
聽到二人的話,古月小小的虛榮了一把,淡淡的笑道:“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比不上實力,錢再多,沒有實力終究也隻能任人魚肉,走吧,你們不是要去報仇嗎?”
“對啊,我的任務終於可以完成了。”雪鳳凰眼睛猛的一亮,陡的從腰間抽出一把青水汪汪的軟劍來。
“哈哈,該死的老匹夫,我倒要看你今天還能往哪裏躲。”徐夕怒笑一聲,聲音震人欲聾之間,人影已經直直的往廢墟之中竄去。
陣陣的尖叫聲,慘叫聲不停的從府內傳來,時間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見到二人滿臉不甘的出現在古月麵前。
“怎麼?”
徐夕不甘心的搖頭道:“據那些丫環說,那老匹無原本在東海樓赴宴。”
“難道沒找到他?”
“我們腳下站的地方就是原來的東海樓了。”
古月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事情真的太巧了,直到現在,我還有點不敢相信……”
“師兄,我就不明白,既然仇都報了,那你幹嘛還那麼不開心啊?隻要死了就行,又何必管他到底死在誰手中?”
“師妹,你不懂的,這樣的仇恨積壓在心裏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報仇了,卻不能手刃仇人……唉,不管怎麼說,東方姑娘,這事還是多虧了你。”徐夕鬱鬱的搖著頭,隨意的從懷裏取出一本封麵發黃的線裝古書來。
“嗬嗬,徐少俠何必著急呢?也許你的仇人還未死呢。”古月笑吟吟的搖了搖頭。
“還未死?”
“是的,畢竟人家好歹也是個城主嘛,身邊怎麼也不可能少得了高手保護的,不過,到底死未死,就要看天意了……你們說是不是?”古月笑吟吟的說著,突兀的低頭對地下道。
“嗯?”
“怎麼?你們還不出來?難道說,真的要我親自請?”古月話音一冷,猛的一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