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落到禾列花的麵前,認真道。
“聖姑,此人乃是德古拉一族的伯爵,是一個吸血鬼,我若是殺了,也便是殺了,但他終究是你禾列一族的護法,這件事,我便是給你一個麵子,你來處理就是了。”
江淩聲音輕飄飄的,不曾帶有任何一絲重量。
“你——”
寒鐵護法聞言,臉色微變,看向禾列花。
“聖姑,我雖然是德古拉一脈的伯爵,但是我一心都是向著您的,這些年來,我不曾做任何一件對不起禾列一族的事情!”
寒鐵護法的聲音多少有些焦急,看著那邊好整以暇的江淩,他現在隱隱有些明白,為什麼江淩會放棄對他動手。
禾列花看了看江淩,又看了看寒鐵護法。
眼睛緊閉的同時,兩行清淚便是落下。
“聖姑,您這是怎麼了?您怎麼哭了!”
這個笨重的男人,此時慌張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以至於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禾列花身上的母蠱已經落在了他的脖頸,並且對著他的脖頸咬了下去。
“啊——”
寒鐵護法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直接跪了下來。
這是母蠱,其毒之恐怖,難以形容。
隨著毒性蔓延,寒鐵護法的獠牙開始出現,他的手指甲開始變長,可是他的眼睛依舊盯著禾列花,他此時哪裏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竟是真的沒有顧念任何的舊情。
終於,他的身體徹底倒下,再無任何的氣息。
江淩自石台之上走下來。
“禾列一族勾結德古拉一脈,意圖亂我華夏,我以定禪院真禪之名,納禾列一族為我定禪院外部勢力,不知道聖姑意見如何?”
禾列花此時心神也是亂到了極致。
自寒鐵護法出現,她本是抱著看看江淩實力的心思,卻不想,以寒鐵護法在自己麵前隱藏那麼久的手段,竟是被江淩直接一言道破。
這讓的她明白,禾列一族已經沒有選擇。
德古拉一脈出現在禾列一族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傳出去,她清楚這一點,她也相信,江淩也一定清楚這一點,否則的話,江淩適才完全有機會直接出手的。
眼前的年輕人手段超出她的想象。
“禾列花早有歸順之心,真禪所做,禾列花自當應下!”
“念寒鐵護法乃為聖姑身邊近衛,恐傷及宗祠聖地,召族內所有長者,前往聖地,開聖地,以求安心!聖姑意下如何?”
禾列花看著江淩,銀牙暗咬,江淩所做所言,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江淩已經將她所有的後路全部堵死,這個年輕人,手段怎麼就如此狠辣。
一點點破綻而已。
怎麼可以被他擴大到這般地步。
“禾列花遵命!”
江淩扭頭看了一眼石台之後,那後麵是長長的甬道,其中有更為強大的氣息,但那氣息並沒有惡意,他也就沒有在乎。
直接向著外麵走去,禾列花自然緊隨其後。
在山澗的洞口,二人看見了昏迷的夜鶯。
“這是——”
禾列花暗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