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來天下的理由
見可可不信，乖乖寶貝委屈地繼續說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白天一起逛逛街吃吃飯，他在處理公事的時候我在一邊上網玩遊戲，遊戲裏他除了練級打副本也不去什麼地方，我自己還得忙我自己的事情，我哪知道他那麼詳細的事情。”
所以沈秣陵寧可找上程果也沒敢再把你留在身邊，因為和菲菲、曼曼姐他們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哦，我想起來了，七殺贏了決鬥的時候，有人跟他建議過動點什麼手腳，不過他說遊戲裏的事情遊戲裏解決，沒必要在現實裏做那些。”
才怪！沈秣陵就是當初WF總決賽，SK的對手WIND的隊長，明明他們在那一場有人說了SK沒理由能繼續參賽的話，他能說出遊戲的事情，遊戲裏解決的話來？
“可可，你在調查三年前你哥的朋友遇襲的事情？”
一直不吭聲的公瑾依舊語出驚人，連寶貝都終於聽懂了可可的用意。
“是，我承認我們之間的過節很深，秣陵那個人也很有野心，不過他要是真的做過……你們認為那些事情，天下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他認識天下的老板，雖然操控不了遊戲的運作，不過查你們的底細還不難。”
此時此刻可可真的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拿錯台詞了”，思路清晰論證有據，這不太像是昔日妖嬈甜甜的風格。
“公瑾，我覺得她真相了。風淩亂要找人攻擊也不會先找你下手，我哥說最近沒有異樣。”
公瑾心裏微微的一緊，專門請乖乖寶貝到這還不許自己走，就是為了查出自己被襲的原因？
“妖嬈甜甜，你先走吧，沒事了。”
當著可可的麵，不管是乖乖寶貝四個字怎麼組合，都很不適合作為稱呼，無奈之下，他叫出了這個女生原來的遊戲ID，送走了外人，他讓完全不解的可可坐下，自己發了條信息出去。
不多時，包廂裏出現了另一位意外的訪客。
說他意外，是因為此人幾乎沒來過一品軒，幾乎沒在可可麵前露過麵，從來都是匆匆一過側影或者幹脆就是背影，但是那張臉，化了灰她也認得出。
“蘇謙？聿修？”
衣服眼熟，公瑾代他向桃花塢定的，遊戲裏隻此一套。五官就不說了，肯定人不錯。聿修尷尬地笑笑，撿了個離可可最遠的位置坐下，“蘇謹說你有事找我。”
“當年WF決賽各隊伍成員的名單。”
公瑾搶先一步提出了要求，聿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可以，不過可可能看，你不行。”
公瑾頷首，“成交，拿來。”
“名單我會自己交給可可，不用你經手。”
“等等，”可可適時地打斷了兩人可能的糾纏，“我還想要當初訓練場NPC的名單。”
“不行。”聿修很快就拒絕了。
“那就告訴我NPC12是誰。”
聿修無奈地閉上眼睛，“可可，你明知道那是違規的。”
違規兩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曾經的WF，曾經號稱修羅場的技能訓練場，曾經各具特色各有所長的16位編號各不相同的陪練NPC。當初WF對外宣傳那是半自主的智能NPC，每一個都有專門的程序，是WF區別於一般射擊對戰遊戲的獨有優勢和技術。
所以基本沒人知道那是16個用玩家訓練自己的選手，可可自己的問題也說明她起碼知道那些都是真人。
空氣好像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三個人各懷心事，對聿修，或者說是蘇謙而言，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NPC12之於WF訓練場就像是伏地魔一樣的存在，平時想稱呼他時也隻用“那個人”代替，就像很多年對巫師而言，隻說神秘人一樣忌諱莫深。
“你們忙，我先下線去查資料了。”
聿修明智地選擇了先跑為妙，他今天似乎不應該出現，起碼不應該在這兩個人同時在的時候直言自己是蘇謙，還回答他們的問題。
包廂裏又隻剩下了可可和蘇謹，認識這麼久，他們第一次覺得，兩個人近在咫尺也有不能說的話。
蘇謙拒絕的時候，蘇謹有一點異樣，那種微弱隻在一瞬間的變化，隻有最親密的人察覺得到。也許是膽怯於麵對真相，也許自己也有懷疑，可可借口說要聽電話就匆匆地下線了。
有電話是假，接郵件是真。蘇謙查名單要不了多久，不通過蘇謹到他手裏，最好的辦法就是郵件。
退出遊戲登陸自己的郵箱，每個隊伍的每個ID都對應著係統識別出來的姓名，繞過她最熟悉的SK和WIND，另一個抽簽時繞過了的強隊裏，有個太過眼熟的名字。
薑易。
佚無名。
如果去掉之前對沈秣陵的懷疑，換上薑易，很多事情就比較好解決了。原本打算借著下線收郵件就不再上線，暫時先躲開公瑾，他們對彼此都有不能說的事情，見了麵反而難以自處。可薑易的事情如鯁在喉，放任不管的話，早晚要出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