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甯媛仍是不信,“可是,可是四哥不是喜歡李玉婉嗎?”李玉婉經常被鳳甯言帶在身邊,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平時冷著臉色的人,看她的時候也時不時露出笑容。她發現了幾次,後來聽別人一說,才知道四哥是喜歡李玉婉才這樣的。可既然四哥喜歡李玉婉,又怎麼能喜歡月姐姐呢?
她疑惑的看向五哥,卻聽他說道:“那有什麼不可以的,四哥既然可以喜歡李玉婉,為什麼不能喜歡一個淺月。”
“可是,可是月姐姐說過,人的心隻有一顆,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那四哥怎麼可以喜歡兩個人呢?”鳳甯媛辯駁到。鳳甯鈞嗤笑,“那是你傻,什麼都聽她的,什麼一個人隻有一顆心,就隻能容下一個人,你看你五哥我,喜歡的人就有那麼多,那叫多情懂不懂。”
鳳甯媛還想再說,卻在抬頭的刹那看見了上官若離沉靜的眉眼,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和五哥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的談論男女之情。頓時臉色通紅,她懊惱的低下頭,心想上官皇子一定以為自己是個放浪形骸的不良女子了,竟然在他麵前口無忌憚,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鳳甯鈞一看自家妹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在心裏細細思量了一番,心想,雖然當初上官若離說此次來京華城隻是為了遊玩的,可若能培養他和妹妹的感情,豈不是圓了妹妹的心思,好事一樁。他慢慢思索著可以找些什麼借口讓兩人多相處一下。上官若離卻不知道這兩兄妹的心思,隻因為鳳甯媛的一句話陷入了沉思。一個人隻有一顆心,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這句話,他曾經聽一個人說過,卻不想今日竟然又聽到了。
回去途中,淺月一直沉默的坐在馬車裏。淺澤有些擔心,卻又不敢打擾她,直到回了淺櫻園,她揮退了下人,叫雙喜看著外麵,讓淺澤進屋回話,這才讓他放心了些。
“小姐,是護送二爺的人報信回來了,說是路上遇見了兩回刺客,都是同一批人。第一次被他們擋了回去,不想第二次他們又回來了,而且明顯實力大增。”
“二叔可有事?”
“小姐放心吧,二爺他們很好,隻是我們的人,”他看向淺月平靜的臉,“死了兩個,重傷三人,還有幾人受了輕傷。”看著淺月皺起眉頭,他忙又補充道:“老五和老八沒事。”
淺月搖搖頭,輕歎了口氣,“他們沒事最好,但終究是死了人。可知對方是什麼人?”
淺澤從袖中拿出一麵漆黑的若手掌長短的牌子,遞給淺月,“這是隨信一道傳回來的東西,是他們從那些人那裏搜來的。但屬下認不出這是什麼材質,上麵也沒有可以確認他們身份的標誌。”
淺月拿過,頓時觸手冰涼,她細細看了看,就隻一麵黢黑的令牌,無字無畫,什麼標記也沒有。淺月冷笑,這些人真是謹慎。內力凝聚於手上,那麵令牌就以可見的速度慢慢彎曲,淺月‘咦’了一聲,手掌再次用力,那麵令牌又慢慢恢複到平麵,淺月兩麵翻看了一下,竟然沒有發現折痕,那麼剛剛她感覺到的是真的。她抬頭看向淺澤,“這令牌不知是什麼材質,似鐵非鐵,卻有彈性。你可有聽說過有這種特質的東西?”
淺澤細細想了想,搖頭,“屬下從未聽說過。也沒聽說過江湖中有那個門派是用的無字令牌。”
“到底是誰手中擁有這樣一支神秘力量,同時又要置二叔和她與死地?”她磨砂著手中的令牌,抬頭問道:“最近二姨娘可有異動?”如果說有人想要殺二叔,那麼二姨娘就有最大的嫌疑了。可殺二叔,對她來說也不是那麼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