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淺毖榕如此敬重須素荷的重要原因。
淺毖榕將愛妻摟在懷裏,手下的身軀不再像年輕時那般嬌媚多姿,卻越發端莊嫻熟。淺毖榕想起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兩人一起孕育的子女,頓時痛不可抑。嘴唇幾經張頜,他問:“夫人,你可願永遠和為夫在一起?”
又到了府裏每月一次的聚會。淺月看著上座的父母,總覺得今日兩人之間的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同,可具體哪裏不同,她卻說不出來。
看了一圈在坐的家人,二叔和大哥此次都未缺席。算是淺風病好些後一家人第一次聚集在一起吃飯。看了一眼笑的格外明媚的二姨娘一方眾人,淺月笑意不變,心裏總算覺得滿足了些。
大夫人夾了一箸燒的軟糯的紅燒肉放在淺月的碗裏,溫柔的說道:“月兒,你不是愛吃這紅燒肉嗎,多吃些。你最近總是往府外跑,都瘦了。”淺月望著娘親甜甜一笑,聽話拿起筷子吃下了肉。頓時隻覺得滿口濃濃的肉香,她望著大夫人幸福的笑道:“還是娘親最疼月兒了。”
“你個丫頭!”大夫人好笑的捏了捏淺月還透著嬰兒肥的小臉,眼底的傷痛一閃而過,臉上卻是柔得能滴處水來的寵溺。她感受著手下女兒溫熱細膩的肌膚,想著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頓時心裏酸澀的無以複加。她回想起昨晚老爺問她的話:你可願永遠和為夫一起?那時她沒有絲毫的猶豫,近乎虔誠的回答他:這輩子,她隻願和他在一起。
可此時,她卻生生生出割肉一般的不舍之情。眼裏的酸意怎麼也忍不住,她連忙轉過頭,不想讓別人察覺。卻在這時,一隻手附上了自己微微顫抖的手。大夫人抬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丈夫,見他眼裏滿是濃濃的擔憂和安慰之情。手上的溫柔頓時止住了她的淚意,她回以他溫柔的一笑,兩人之間的所有情誼所有話語,已經不需要言語就能讓對方明白。他們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的靠近。
淺月沒有注意到娘親前麵的舉動,卻發現了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淺月腦中不合時宜的蹦出了兩個字‘奸情’,然後她挑了挑眉,一手撐著下巴,壞笑的看著兩人視旁人為無物的秀甜蜜。心裏卻在猜測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大夫人察覺到一道‘狼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她回頭看去,就見淺月兩眼放光的在自己和丈夫之間來回逡巡,那目光,格外的不懷好意。頓時,她也顧不得想那些悲傷酸澀的事,兩抹紅暈立馬襲上雙頰,她抽回自己的手,見永恩候一副怎麼了的眼神看向自己,頓時嗔怪的瞥了一眼他,又瞪向一旁的淺月。淺毖榕發現了淺月不懷好意的目光,再向其他人看去,一家人表情各異的看著自己。淺毖榕頓時滿臉尷尬,他掩飾的咳嗽了一聲,很是嚴厲的瞪了其他人一眼。除了淺月外,大家都很給麵子的移開了目光。
淺毖榕雙眼噴火的瞪著淺月,卻見他那女兒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一點也不懼怕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凶惡表情,頓時覺得有些泄氣。
“爹爹,”淺星稚嫩的嗓音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挽救了永恩候的尷尬,他看向他最小的兒子,隻聽他奶聲奶氣的問道:“大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