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皇室的傳統:為了避免為爭奪大統兄弟相殘的慘劇,除了太子鳳甯言自小呆在宮裏外,其他凡是年滿十八的皇子,都要被送出宮或前往封地或外出曆練。
淺月略思索,叫到:“澤。”
“小姐有何吩咐?”淺澤驅馬靠近淺月一旁的窗戶。
“這次都有哪幾位皇子會去?”
“屬下探得的消息是:此次皇帝因身體不適,所以選妃典禮便交由太子,皇後以及蘭妃主持。在外凡是年滿二十周歲而還未有正妃的皇子都會前來,包括四皇子和五皇子。還有一些老王爺的子嗣也會乘此機會前來。”淺澤彎腰,貼近淺月低聲到。
“倒是熱鬧了!”淺月勾唇。
“四皇子五日前便到了京華城,卻對外保密;相對於半月前就到而排場盛大的五皇子來說,四皇子倒是行事低調!”
“是低調還是排場咱們管不著,也不該咱們管,你吩咐人暗中注意著就好了。”她隻求這些定時炸彈不要把她那一向力求安穩的爹爹牽扯到就好了。
“是,屬下知道。”見車裏沒了動靜,淺澤直起身子,緩緩驅馬在一旁。
“小姐,剛剛咱們遇見的那位就是京華城裏‘有名’的殘廢小姐了!”魚兒一麵為自家小姐擦香粉,一麵咬耳朵。
“魚兒,不可這般放肆!”李玉婉輕揉手背上的香粉膏,以便它浸到皮膚。一麵不讚同的說道,珠玉般的嗓音輕輕柔柔泛開。
“可是外麵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嘛!”魚兒嘟著小嘴辯解。
“那是別人,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李玉婉微沉了臉。她這幾年在遠在南邊的外婆家小住,因著年齡到了,被爹爹召回特意參加此次的選妃典禮。許是小丫頭在外邊活潑慣了,說話習慣沒了分寸。
想到這兒,李玉婉又交代到:“魚兒,這是京城,不是陽關,天子腳下諸多不是,要時刻記著。”
“小姐,魚兒知道了!”小丫頭收起香盒,嘀咕到。
“小姐,到了!”這時,馬車停了下來,李三在外麵恭敬到。
這麼快就到了麼?想到要見的人,李玉婉心中一陣撲通作響,白皙的容顏泛上淡淡紅暈。
稍稍整理了下妝容,李玉婉忍住心裏的激動。優雅的起身下了馬車。
“李小姐!”才站定,便有一個黑衣打扮的男子站在三步外,對她淡淡的打了招呼。
“仇天,怎麼是你?”李玉婉明媚的臉,頓時浮上三分失望。
“主子正在處理要務,命屬下在此等候小姐。小姐請——”仇天一臉的冷漠,也不管李玉婉臉上什麼表情,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雖是見過數次,但李玉婉對曆來一臉冰霜表情的仇天怎麼也生不起半分好感,淡淡的點點頭,邁著優雅的步子進了眼前這座別院。
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在外置辦的別院——既無門匾,也無下人。著實冷清,顯然主人隻是時不時來這一次。
仇天領著李玉婉在一間房門前站住,對著裏麵恭敬的說道:“主子,李小姐到了!”
“進來吧!”淡淡的聲音在裏麵響起,另有三分威嚴,三分淡漠。
李玉婉進了屋,門在身後關上,然後她看見那讓她愛到骨子裏的男子正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筆。抬起頭,一雙滿含威懾,讓人不敢直視的深邃黑眸,便看向了她——男子眼裏的漠然頓時浮上幾許柔情。
“言!”李玉婉輕柔的一聲呼喚,尾音帶了幾許淡淡的委屈。秋水明眸頓時染上水霧,好不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