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芋，怎麼是你，你怎麼還沒走？”看到是蔡曉芋，許蔓急忙丟下鐵棍跑到蔡曉芋麵前。
“我……我……我……”蔡曉芋哭著，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全。
“沒事，沒事，沒事，慢慢說，不急，不急。”許蔓，慢慢親拍著蔡曉芋的背，輕聲安慰道。
人最怕的就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出現一個給她擁抱的人，而這個人還不知道是敵是友，而這時候感性往往大過理性。
“許……許蔓……我……我……”蔡曉芋用手粗魯地抹了一把她臉上的淚，“我……”
“別急，別急，慢慢說。”許蔓的聲音很輕柔，如果記憶沒出錯，她是第一個對蔡曉芋語氣這麼溫柔的女性。
“我……我難受！”蔡曉芋才剛順了的一口氣，因為吐出來的一句話又哭了出來。
“好好，別哭，別哭。”許蔓慢慢抱過蔡曉芋，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你說，她憑什麼……憑什麼這樣說我！她都不知道我是怎樣努力到這一天的，她憑什麼說我是個下三流的戲子！她……她憑什麼！”
“好，別哭了，別哭了，都是她的錯，她的錯啊。”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招惹她，可她為什麼總不肯放過我？我哪得罪她了？”
“曉芋你沒錯，不哭了不哭了。”
“為什麼我沒錯，你們都要罵我，都要指責我？明明是她先挑拔我的？憑什麼？就因為她比我會投胎？”
“對，都是他們的錯，曉芋，我們先回家啊，外麵冷，先回家。”
“回家，對回家！我要回家！”說著蔡曉芋猛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整個人踉踉蹌蹌地走出去，許蔓擔心地看著，摸出了手機：
“幫我暗中跟著蔡曉芋，確保她安全到家，如果她走的方向不對勁，直接打暈了送回去。”
……
許蔓提著包出來時，片場外恰好停著一輛車，她沒有多停留坐了進去，引擎馬上響了起來。
“江少，我有……”
“剛剛經過人肉大戰了？”江城打斷了她的話道。
許蔓看向有些潤濕的袖口，有些局促地放到了身側。
好一會兒，許蔓的聲音才繼續響起：“她變了很多，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耍些小性子，比如剛剛。”
“剛剛？”江城咀嚼著這兩個字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許蔓已經微幹的袖口。
“江少，我發現我們都有一個錯覺，就好比我們認為我們之前的判斷就一定是正確的一樣。”
“想說什麼？”
“她不像秦雨離。”
一點也不像，就像長著同一張臉的兩個人……
“你是想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有錯？許蔓，不要忽悠我。”
“我……”被江城抵了一句，許蔓的臉色微微變色，“江少，我的意思是，如果她真是秦雨離，那為什麼彭宇楓沒有出麵而是讓她從娛樂圈最底層爬起。”
“這也是我感興趣的。”
許蔓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件事，蔡曉芋有男朋友了，不是彭宇楓。他們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
種種跡象都在昭示著她不是秦雨離，要不然彭宇楓又豈坐得住……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刹車的聲音響起。
“江少……蔡曉芋……她現在活得很可憐……”
許蔓扯下安全帶，下車。
那個高傲得像天鵝似的女人有一天會與“可憐”這個詞有關聯？
江城勾起了嘴角，這一趟他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