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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曉芋在走向更衣室的路上,正好碰見了許蔓,因為蔡曉芋對她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就主動地打著招呼道:“嗨嘍,你也來卸妝嗎?”
許蔓抬頭看向蔡曉芋,輕微點了點頭。
蔡曉芋在撤掉頭飾時,問在屏風後換衣服的許蔓道:“許蔓,你什麼時候進的娛樂圈呢?”
那邊穿衣服的許蔓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才說:“很早,經人帶進去的。”
說完這句,許蔓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蔡曉芋也剛好把自己打理好。
蔡曉芋還想問更多的,但又想到別人的私事也不能問得太多,但許蔓卻是慢慢走向了蔡曉芋身邊,拿起她演戲時帶的戴的那條項鏈,手指慢慢摩擦著:“這條項鏈倒是很精致,隻是怎麼掉了一顆?”
“陸傾傾被家人找到後,她就把這條項鏈塞給了南越城,不小心弄掉的,”聽了蔡曉芋的話,許蔓皺起了眉,一臉的疑惑,蔡曉芋明了,就繼續道:“這是後麵的劇情,編劇還沒有整理出來。”
許蔓:“後麵的劇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蔡曉芋:“是神……彭總他跟我說的。”
許蔓放下了項鏈,與桌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彭總?你現在的經紀人是TWP的人?”
蔡曉芋:“嗯,怎麼了。”
“也沒什麼,”說著,許蔓拿起了手提包,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隻是覺得你該換一個人。”
蔡曉芋:“其實她也還好,隻是言語上叼了些。”
許蔓笑了笑,沒有再接下去,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撚。
蔡曉芋以為她又是最後一個人走出片場,但沒想到彭宇楓也還沒走。彭宇楓看到了蔡曉芋,按了一下車喇叭,示意她上車。蔡曉芋倒也沒有再扭捏什麼,走了過去,拉開車門,況且她還真有事要請教呢!
“彭總,你還沒走啊。”聽著像寒暄的一句,可從蔡曉芋嘴裏出來就多多少少有點做鋪墊的意味。
彭宇楓輕輕嗯了一聲,接著就啟動了車。
“彭總,我今天的狀態還不錯吧?”問完這句,蔡曉芋發現自己的嘴有些幹。
彭宇楓側頭看了她一眼,不過馬上就轉過,一個急轉彎,他打著方向盤,好在蔡曉芋係著安全帶,沒有因為慣性而撞向玻璃,不過也令她劇烈顛簸了一下。
車速漸漸平穩下來。
良久,才想起彭宇楓的聲音:“演戲就像開車。快了,自己有生命危險;慢了,後麵的人有意見。既要讓自己安全,又要讓別人滿意,很困難。”
蔡曉芋蔥白的指頭拽著安全帶,臉色有一絲剛剛還未緩過來的蒼白,耳朵卻是把彭宇楓的話一字不漏認真地聽了進去。
“演員不隻是在飾演著某人,他是在塑造某個人。這個人必須塑造得有他自己的個性,他自己獨特的魅力,這才是成功地一場戲。”
所以,他這是從側麵說,她塑造得很不成功。蔡曉芋皺著眉頭,沉思想。
“蔡曉芋,一場戲當作成一場遊戲,不用太緊張。”
蔡曉芋:“可是……這可是壓官之作,要是因為我一個人搞砸了,那……”
“如果TWP的生死存亡靠一部戲決定,那它早就不存在了。成功隨時伴隨著失敗,這是常事。”
“我……彭總,你覺得應該怎樣把握陸傾傾這個角色呢?”蔡曉芋側著頭,看著彭宇楓帥氣的側臉,問道。
“你心裏是怎樣想的,就怎樣演”
“可是,我掌控不了,很多細節的地方,我學不來。”她本就隻是一個小犢子,才剛出山,哪能駕馭這一個大角。
“你不必學,”車子突然猛地停了下來,蔡曉芋才後知後覺是到家了,“蔡曉芋你不用學陸傾傾。”
蔡曉芋的呼吸有絲絲變緩,但身上的溫度卻漸漸變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