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攜帶著刺骨的寒氣席洗禮大地。
月,被雲端遮住失去光芒。
你,是否會在此時的夜裏感到寒冷。
我,躲在深處酣然沉睡。
。。。。。。
寒雪紀年八一五年,十二月。
寒雪帝國連續的降雪已經持續長達一百多天之久,而此時漫天的暴風雨還在沒日沒夜的落下。不間斷的降雪已經將寒雪帝國往日那些繁華與嘈雜的勝境所吞噬的無影無蹤。
街上,被大雪所填充的無法使人通行。沒有蹤跡的世界是寂寞的,恐懼的。
夜下,也隻能察看到零星點點的燈火。沒有光明的世界是淒涼的,悲哀的。
寒淩宮,是寒雪帝國的政權所在地,同時也是這個國家最神聖的象征標誌。
這裏每天都會有群臣按時來進行朝拜,國王也會按時來到在這裏和群臣們議事。事情有大也有小,大到冊立太子,小到國王飲食。這樣的朝拜已經持續千年之久,群臣們對這樣的行為都大為反感,但是他們卻是沒有一個人膽敢打破這樣的朝拜常規,因為他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將會是多麼的嚴重,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他們的心裏在這樣朝拜儀式持續幾十年之久後都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你要是在朝拜的時候不小心做出一點的響聲,或是一個很小甚至微不足道的動作時,也許片刻後你這條還在喘息的性命在下一秒就有可能斷送在萬淵台之上。
今天的朝拜一如往常進行著,大殿內的群臣沒有依舊做出任何的反映。
寂靜如同死亡瞬間,氣氛凝結成一個暗淡的結界。
“陛下,我國持續的降雪已經給人民們造成巨大的損失,死亡人口已經迅速上升至萬餘人之多。如果在不采取些措施,恐怕人民會產生暴動。”
一個頭戴朱紅頭冠,身穿墨藍色幻袍的老者在沉寂許久後突然走出隊列,他弓著瘦小的身軀對著前方寒冰榻上坐立的國王---冷譫輕聲講述著。
冷譫聽到老者的聲音後身體突然微微向前略動一下,臉上前一秒鍾還帶有一抹微笑的表情卻在這一時刻蕩然無存。隨後他那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孔上慢慢凝結成一股令人窒息的表情,手中緊握的通體晶白色的雪域權杖也在這一刻微微向前傾斜。
“左相,可有解決的辦法。”
冷譫那冰冷刺骨的聲音從寒冰榻上傳出,一種讓人感到無限殺氣的氣息順著大殿頂部快速向大殿內的群臣鋪壓而下。
此時的左相依舊弓著瘦小的身軀禮拜不動著,但是在他的大腦裏麵卻正快速思考著對於國王的問題作何解答。致使這樣的他完全沒有見到冷譫麵部的表情在這一段時間內的快速轉變,使他將自己推向生命的盡頭。
片刻後左相直起矮小的身體注視著冷譫,他說,“王,我們可……”蒼老的聲音還沒有將他的思想完全表達出來,可是卻被另一種鎮魂攝魄的聲音所禁錮住。
“拉下去。”冷譫突然站起高大威猛的身軀,對著身邊穿著黑色戰袍的武士們怒視喝道。
“遵命,陛下。”接著就有兩名黑色武士快速拔出狂風斬後消失在冷譫的身邊。
武士的消失使得冷譫臉上的表情瞬間驚現出神秘笑容,之後他將手中的雪域權杖高高的舉過頭頂與他那高達的身軀垂直起來。他的這一突然舉動使得在場的群臣都為之一振,他們紛紛跪在大殿內。
“陛下,息怒。”群臣同聲高聲說道。
“王,不要。”左相在生死之間還在努力掙紮著,可是他那瘦小的身軀伴隨著兩名黑色武士的拖動而遠去,最終完全消失在宮殿內的時候他的聲音也隨之而沉寂下。
大殿內死一般的沉寂,如同為王者仙去默哀般。
大殿內一種令人恐怖的氣息轟然而起,如死亡近在咫尺般。
沉寂與恐怖疊加在一起,使得這座威嚴的寒淩宮更加增添一種神秘的氣息。
“昏君啊!無道的昏君啊!”宮殿外突然響起這一洪亮的聲音,這一聲驚動了皇城內的一切人與物。這一聲傳進宮殿內,最終傳進國王那雙犀利的銳耳內。
寒淩宮,恢複了原有的沉寂。漫天飄落的雪花卻突然在這一刻落下的更加猛烈起來,珍珠般大的雪花朵朵飛絮落下,有些還在烈風的夾帶下湧進宮殿內。
此時,冷譫凝視的雙眼中仿佛帶著亙古的閃電般向宮殿外的飛雪射去,視線所覆蓋下的群臣們屏住呼吸,在恐懼與掙紮中聆聽著出現在周圍的一切聲音。
“一群廢物。”
冷譫那特有的混世之音猛烈擊打著宮殿內四周的白玉牆壁,回蕩起的聲音也在這一刻伴隨著他的聲音隨之飄出。
“要你們,何用?”冷譫繼續憤怒喝道,之後緊握在他手中的權杖突然有些變化。權杖的頭部逐漸變得通亮起來,光的周圍不斷凝結出白色霧靄。當霧靄凝結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突然離開權杖並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向門口處還在飄下的暴風雪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