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蘇弦說動了,陸夕冉猶猶豫豫著:“那......那讓我考慮一下吧,畢竟他以前有過那麼多的女朋友......”
也真是造化弄人,大概任尚的腸子也悔青了,早知道命定的人就在身邊,他就不幹那些破事了,現在落得這麼個不好的名聲和印象,著補起來有多困難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放心吧,如果任尚真的隻是逢場作戲,別說我跟碧玉了,就你左師哥,都不會放過他的。”
“你真好。”陸夕冉抱住了蘇弦。
蘇弦回抱著她:“是你太好了。”
左月堯請來的大廚,帶著幾個打下手的,在架起的大鍋旁忙活了一上午,做菜做得都快懷疑人生了,他這輩子給什麼樣的大飯店都燒過菜,還真沒在這種山村裏做過菜,要不是對方價錢給的高,又是任公子出麵,他鐵定是不會過來的,不過眼下看著大夥對他們做的北城特色菜讚不絕口,作為一個廚師,比什麼時候都開心。
左月堯將帶來的禮物,挨個分發給了來吃飯的人,結果沒想到的是,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樣,沒人肯收下這貴重的禮物,在他們心裏,白吃一頓飯已經不好意思了,再拿人家的東西,怎麼都說不過去,這不是他們鶴雲嶺人的為人之道。
社交牛逼症的任尚逼急了,扯著嗓門喊:“今天請咱村的父老鄉親們吃飯呢,一來,是感謝大家對我弟妹的照顧,沒有你們對她的好,她也不會這麼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長大,也找不到這麼帥氣多金的如意郎君。”
聽著眾人的哄堂大笑,蘇弦直接翻了個白眼。
“所以這禮物呢,大家一定得收,我們大老遠都送來了,也拿不回去,而且這禮物啊,是咱村的這位未來女婿,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親自去挑選的,為的就是表達一下他對各位爺爺奶奶叔叔嬸嬸的感激之情,謝謝你們把他的媳婦兒照顧得這麼好。”
蘇弦往左月堯身邊靠了靠:“左月堯,我怎麼覺得這些話,是你教的。”
“沒有。”矢口否認換來蘇弦的一記眼神殺,這才眉開眼笑的補充:“我隻是提點了他一下,畢竟在座的大都是長輩,說話還是要有些分寸的。”
“那你自己怎麼不說?”
“我臉皮薄,不好意思。”
蘇弦哼了哼:“你竟敢說你臉皮薄,你是真夠臉皮薄的。”
“除了在你麵前。”左月堯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蘇弦的一顆心,酥得一塌糊塗。
“這二來呢,是想跟大家報個喜訊,就是他們二人準備結婚了,當然,結婚的時候喜糖一定到位。”說到熱鬧之處,任尚突然一把拉過陸夕冉:“說不定到時候雙喜臨門,我女朋友很想跟她的好姐妹一起結婚。”
沒見過這麼大陣仗的陸夕冉,一張臉蛋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任尚看著心一動,死不要臉的湊過來就在陸夕冉的唇上親了一口,親完一舔唇:“甜的。”
陸夕冉氣得一跺腳:“任尚!你討厭!當著這麼多人,你也不害臊!這是我的初吻!”
初......吻......
任尚打死都不會想到,這麼個簡單的吻竟然是陸夕冉的初吻,他當即就愣住了,連陸夕冉跑遠了都忘記了追,左月堯將丟了魂的人給叫了回來,又好氣又好笑的提醒:“現在她初吻給你了,這事兒就好辦了,趁熱打鐵,說不定就真能跟我們一塊兒辦婚禮了。”
蘇弦沒好氣道:“你們男人啊,這點情商全用在女人身上了。”
自從老婆走了之後,蘇長林活了這幾十年,還真沒怎麼發自肺腑的開心過,今日不同往昔,趙叔瞧著蘇長林那張想笑又憋住的臉,笑罵道:“想笑就笑吧,沒人笑話你,活了大半輩子了,也該活明白一些道理了,你啊,自打跟丫頭相依為命之後,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過,還總跟我說什麼,擔心她翅膀長硬了之後再也不回咱這個山溝溝了,又說她不會孝順你,你看,丫頭不但回來了,還帶回了她的男朋友,朋友,我告訴你,丫頭骨子裏就不是個嫌貧愛富的人,孩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善良,懂事,也孝順,對你的好,大家夥都羨慕得很,你啊,就這張嘴太損,往後啊,還是要收著點才好。”
“以前喜歡羅裏吧嗦的,老了還是這麼個德性。”嘴上雖罵,但蘇長林眼中卻泛起了淚花,老了老了,很多事情才看得明白了。
她的閨女,是個好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