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的室內猶如現代文明手術室一般的模樣幾個身著白大褂的人正在對床上的人進行著手術,怕是所有人都以為是在地球上的黑診所一般。如果不是看在主刀之人喪心病狂一般迅速無比的將各色異物給迅速的清理出來,然後放到一位助手的盤子裏,然後另外一位助手將一些黃褐色的粉末一點點的放到創口,創口迅速的止住血液開始愈合起來,緊接著拿盤子的助手放下盤子取出一根吸管將血液全部吸走。

過了良久主刀的易如雪淡淡吩咐道:“先到此為止吧!把盤子交給我!”

一身護士裝的九妹連忙將盤子端了過來,裏麵除去不少烏黑的膿血還有不少晶瑩的白粒點綴其中。

這時候另外一人王明道:“仙子此人真的如此重要?他現在耳不能聞,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現在救活了也是五感全毀!不是小的懷疑仙子的法術,小的聽聞能治好他的這類法術最差也是極高的修為才能施展。藥物也是天地間的奇珍!”

易如雪也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發現易家的玉牌碎片之時易如雪就當機立斷以法術傳遞到易家之中了,於是眼前重要的證人自然也有盡力保全其小命,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玉牌碎片從這個幾經瀕危的人身體內挖出,易如雪就明白這個可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做的!甚至於其識海中的封印也是有人故意下的,至於是善意還是惡意就不是易如雪能明白了,而這一切必須由這當事人去解答!

“隻能盡力而為!”說實在易如雪心中也沒底,修仙界中修複斷肢的法術物品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最起碼也是元嬰以上的人才能接觸到,其次完美世界裏的法術看似用處頗大,不過完美世界的法術可從來沒有和斷肢什麼相關的,擺在易如雪眼前的路也許是利用醫學上移植或者利用易容卷軸來試試看能不能重塑麵目。

“對了!王明!我讓你去布置的醫院怎麼樣了!”

“回仙子,房間什麼的早已完備,隻是手下那群村姑還在訓練之中,需得幾日才能派上用場!”

“好!你和九妹先下去吧!”

打發掉兩人易如雪心中一陣煩躁,危機似乎已經諾隱諾現了!靠在牆邊的桌椅上易如雪枕著頭不住的聯想著,易家玉牌從來沒有見過誰丟失後可以補辦,雖然易家玉牌的獲得看似簡單,但是簡單的東西背後真的簡單麼?或許背後存在這無數的不簡單。易家各自的玉牌碎裂或者破壞掉隻有兩條途徑,一種就是高超的修為起碼也得元嬰以上,另外一種就是自己利用玉牌煉製時候存在的底紋激發求救信號將玉牌中的傳訊法術激發出去。不過依目前的存在肯定是自己激發的,不然在元嬰期以上的眼中怕是這個可憐的凡人必然無所遁形,不過既然如此這信號易家難道沒有收到?還是被其他人攔截了?又或者這廢人是他們派出來的誘餌?那這人腦海中的法術又有什麼用處?玉牌碎片給予此人傷害還是吊住此人的性命?易如雪隻覺得無窮的疑問繚繞在腦海,而這些疑問的背後的危機更浸透在易如雪的心裏,甚至於一個隱含的猜測越發清晰。

易如雪頓時呼吸沉重了,整個人煩躁的在屋裏踱步著,走了幾圈發覺心裏更煩躁了,而且自身修仙者的靈覺不斷的提醒存在這的危機,心煩意亂的易如雪拿出一塊鐵塊隨手練成一把鐵劍在屋內亂劈發泄,不時有各類家具身首分離四分五裂,潔白的布幔化作紛飛的白蝶在四處飛舞。飛舞的白蝶將他們掩護著的凡人暴露出來,易如雪渾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內心中隱隱喊道解決他,事情就結束了隻不過一個帶著疑問的凡人罷了,東西哪裏得來的一切都是個迷罷了。

冰冷的劍鋒慢慢的貼上熟睡的凡人,那流動的月華似乎想要迫不及待的渴飲滾燙的熱血隻要輕輕一碰那血色就會急速的綻放。緩緩的劍在微微顫抖,易如雪甚至於聽到自己的喘息聲,身上甚至於冒出點點冷汗,“哐當!”一聲長劍被易如雪丟棄掉。

易如雪端坐在床沿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長歎:“我做不出來!做出來的就不是我了!”易如雪呆了良久起身離開,覺得或許自己是杞人憂天一切都未明了。看了看桌子上的玉牌碎片拿在手中,就聽見床邊“哐當”一聲,隻見那凡人用殘缺的手掌拿起了丟棄在床邊的長劍,刺在自己的胸口那人似乎疼痛難忍才跪立當場,易如雪甚至覺得那人用空洞的雙眼看了下自己然後用力一攪頓時血花留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