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又名耗子,這種可愛的小動物機敏謹慎,在人們的生活當中是無孔不入的。凡是有人類居住的地方,恐怕都能找到這麼個好鄰居。不過一般的人對這種可愛的動物都不甚理解,總把它和膽小、偷竊之類的掛上了鉤,什麼膽小如鼠、鼠目寸光、耗子過街、老鼠愛大米之類的言辭總是把諸多惡習極不公正地強加在了它的身上。

這會兒我被帶到了兩隻老鼠旁邊,真沒想到“薔薇風車”的四樓居然住著兩隻老鼠。那個使斧槍的家夥把我帶到了四樓,整個四樓就是一個大廳,廳內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形議事桌,正中的桌麵上放了一個銀製的籠子,籠子裏麵住著兩隻白色的老鼠。

使斧槍的家夥把我帶到這兒便轉身離開了,我也納悶的看著籠子裏麵的兩隻老鼠,不知道到底這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正想著,忽然就聽“隆隆”的聲音響起,鼠籠背後懸掛著的一麵藍底金獅圖案的巨幅旗幟忽然從中間分開,露出一個通道來。一前兩後從通道裏走出三個人來,在鼠籠旁邊分開坐下。

正中的人看了看我,示意我坐到圓桌對麵,問到:“您就是阿爾說的,要買材料的人嗎?”

阿爾應該就是那個使斧槍的家夥了,看看問話的這個人,也就十八、九歲,一頭金色微卷的長發修剪得非常漂亮,海藍的雙眼炯炯有神。瘦削的臉上輪廓分明,按照歐洲人的審美觀看來,應該是個漂亮的男人。這個漂亮的男人穿著卻讓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他裏麵穿著一身潔白的荷蘭商人裝,可外麵卻披著一件鮮紅及地的寬大教袍。按照基督教的衣著禮儀來看,身披紅色教袍的應該是在基督教中擁有很高教職的大主教,不過大主教出現在黑市好象不太符合常理,估計是這家夥碰上了哪個倒黴的大主教,通過武力交涉讓人家“甘心情願”的降福於他,甚至不惜送他一件漂亮的教袍吧。

“是的,我想要比橡木更好的木材,比鋼鐵更好的金屬,我想造一艘最快的小船。”我簡明地向他說明來意。

那人聽了,側身對坐在他右手邊的一個人問到:“艾萊娜,我們的貨物倉庫中能找到這位先生需要的東西嗎?”

坐在他右手邊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一襲紫衣襯出尊貴,金色的長發披肩,在發稍處輕輕地束了一個精致的玫瑰發夾。白玉般的臉上沒有半點瑕疵,唯一不足的是這張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但也看不到一點哀傷,整個一尊白玉做的美人雕象。

“會長,我們的貨物倉庫中有剛從馬達加斯加運來的紫金,應該符合這位先生的要求。另外在剛果的商隊已經返航,估計半個月後可以運回來上好的木料,根據木工同業工會鑒定的等級,剛果的木料屬於10級。應該也符合這位先生的要求。”女孩不緊不慢的回答,臉上仍然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中間那人聽了點點頭,側身問坐在他左手邊的人:“愚人,你的意思呢?”

這個被成為愚人的家夥細看一下讓我著實吃了一驚!頭上戴著一頂黃色圓頂商人帽,帽簷上的絲帶右側原本插羽毛的地方斜插著一隻銀勺!圓圓的臉上不倫不類的戴著個小醜鼻子!微胖的身材,上穿一件商人外套,下穿一條燈籠褲。細看之下左腳套著一隻馬靴,右腳卻是一隻赤腳!他的左手反纂著一隻拐杖,拐杖彎鉤處掛著一隻馬燈,右手握著一隻短笛。

這個奇奇怪怪的家夥聽見有人問他,居然很有禮貌地回答說:“會長,我想艾萊娜是不會記錯的,看來這位先生要的材料得半個月後才到。另外我們的規矩是隻認銀幣不論用途的。這位先生有需要,隻要價錢合理,其他的我們也不用多問了。”

顯然,這話並不是回答給問話的人聽的,而我也還能聽出話中的意思。於是右手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個折子,然後從錢袋中掏出一枚金幣放到折子中間,隨手一甩,折子被金幣穩穩地壓著,落到中間那人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威尼斯夏洛克銀行的折子,裏麵存有十萬銀幣。我需要製造三艘小型帆船的材料,半個月後來取,如果錢不夠的話,半個月後我會補給你,請幫我務必辦好就是了。”說完,站起身來,對女孩輕輕地行了個紳士禮轉身走了。

我相信十萬銀幣足夠支付這些材料的費用了,我也相信這些人有能力為我在半月內準備好這些材料,至於原因嘛,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他們的眼神和我的一樣,是那麼堅定而又自信吧。走出“薔薇風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喜歡這群人了,至少對他們產生了極濃的好奇心,他們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群人呀。

半個月的時間好象挺長的,為了能夠打發一下這無聊的半個月,我決定從阿姆斯特丹出發,去哥本哈根一趟。因為我第一次到北海海域,想四處轉悠下,而且聽說哥本哈根有著非常優秀的鑄劍師,雖然我的“殘月”刀是刀中的極品,不過在歐洲這個地方使用彎刀是比較容易引起別人的仇視的,因為“殘月”刀的刀型是典型的穆斯林用刀,而歐洲的各個國家顯然不太喜歡穆斯林。為了便於在公眾場合使用武器,尋找一把能讓公眾認可的武器,顯然還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