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東風大街的城門處,雲中日停了下來,宿淵沒有*迫他往前,卻見他往大茶樓走去,“等等我——”後麵的鵝黃衣著的少女一直窮追不舍,宿淵見她是為雲中日而來,而雲中日行屍走肉的樣子讓鬱悶不堪,況且少女的身上有一種讓人歡躍的氣息,就像燦爛陽光裏的向日葵,所以他故意讓她跟上。
“真貼心,知道我跑不動了……”少女氣喘籲籲地一手扶著腰,一手擦著額頭上的汗,“還為了我找一個地方歇歇。”
聽到少女的自言自語,宿淵不由得一笑,如此自作多情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過,他跟進茶樓,卻見雲中日和算命先生釋天子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在他們旁邊較為體麵的一張桌子坐下。
隻見雲中日將一枚金幣蓋在桌上,推到釋天子的麵前,釋天子看著他的那一幣金枚,還沒等雲中日開口,便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無香公子什麼時候死,但是雲少爺請我算命,我要的就不是這個。”他將金幣推回到雲中日的麵前。
“隻有無能的人才會相信算命的,才會相信命運。”宿淵走到雲中日的身邊,因為他的行為而感到生氣,雲中日抬起頭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不由殺氣四起,這時起,茶樓裏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們兩人,但是他兩卻隻是看著對方。
“累死我了,”少女終於走進茶樓,端起雲中日麵前的茶,一飲而盡,又將桌上另一碗茶喝下,所有的人目光慢慢地轉移到她背上的箭上,他們已經在這裏等她很久了。
少女喝得快,看到雲中日和宿淵的目光,被剛剛到咽嚨處的水嗆了一下,接著打了一個嗝,茶樓裏很靜,少女向四周看去,又打了一個嗝,大都看著她,看著她打嗝,“你們,嗝……”少女拍了一下胸口,“不能打架。”兩人同時看向少女,若不是雲中日受了傷,而且從不輕易用武功,他們早已經動手了。
“你覺得他是我的對手嗎?”宿淵傲慢地坐下。
“當然了,”少女信心十足,“他是神箭士,天下無敵的神箭士。”所有的人都向雲中日看去,他們是為了射日神箭而來,自然知道少女口中的神箭士是什麼,宿淵也知道,雲中日在思考釋天子的話,完全沒有把這個對自己熱心的少女放在眼裏。
“哈哈哈,”宿淵笑,看著少女認真的樣子,“你還真是傻得可愛,”然後轉頭向雲中日,“你當真是神箭士嗎?”
雲中日看著釋天子,釋天子見他倔強的神情,說道:“我並非趁人之危,是有求於人,你既然來找我,就證明你相信我,我是值得你相信的,否則今天我也不能夠坐在這裏。”
“既然這樣,那先生可否算出射日神弓的主人現在在哪裏?”此言一出,幾人向來人看去,那個人就是在中州樓裏搶走箭的人,雲中日也向了看去。
釋天子看著雲中日,雲中日卻不敢看他,大家看看釋天子,又看看雲中日,此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想射日神弓的主人就是雲中日,射日神弓是雲家的聖物,不在他手裏,又會在啊裏呢,少女看著雲中日,對他是射日神箭的主人的事深信不疑,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相信。
看著釋天子的眼神,大家肯定他會說出雲中日的名字,但是他將目光移到了少女的箭上,“龍木出,日當午,射神日,隻有龍木複出,射日神弓才會出現,他的主人才會出現。”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來人冷冷地說道,這無憑無據的話的確難以令人信服。
“我來告訴你們理由。”一個人走了進來,所有的人目光和心思都被他吸引,他身上有一種力量,一種所有的人都會相信他的話的力量。
“因為十年前,在毀龍木之時,雲莽澤領主將神弓中的弓骨射入龍木之中,使龍木變成的枯木,沒有的弓骨的神弓也隻是一張死弓,死了的弓又怎麼稱得上是射日神弓,又怎麼會有主人。”
“你胡說,”少女理直氣壯地走到他的麵前,“射日神弓沒有死,”她從背上取出一直箭,“這就是用射日神弓射出的箭。”來人看著她手中的箭,是射日神箭沒錯,但是不是射日神弓射出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