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商城不禁說道。
“那家夥是很厲害,不過就是太殘忍了些,他手上的武器竟然吸幹了那人的血。”力樂神情悲傷地說道,他雖然經常控製不住自己,出手莽撞,但一向都不傷人性命。
“難道血魔孩是用那個做的?”商城若有所悟地看向高枕閣,中州樓,在酒樓商業中近乎於一個神話,也是尖湖上不論白道還是黑道都認可的地方,他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中州樓上有這麼多人江湖高手,他們的樓主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遊人前輩,敏感的他看向遊人前輩,直覺告訴他,高枕閣背後,比他自己的商城要複雜得多。
閣頂勝高,風大氣寒,吹得她瑟瑟發抖,她睜開眼睛,輕輕擦了一下臉,感到右側的人正看著自己,她驚訝地側台起頭,“我在祈福,姥姥說,隻要心誠,神靈是會聽到的,我希望你的傷趕快好起來,”傷心劍的主人臉上出現一絲屑的神情,畢竟這樣的想法是荒謬的,他一直都這麼認為。
“本來我還想祈求的,但是我怕神靈們忙不過來,因為我還要祈求他們眷顧姥姥。”聽著,他臉上的不屑很快消失了。
第二明鏡的臉上一下子轉為興奮,感激而充滿希望,“不過等我到碧荒找到鐵背魚之後就不用勞煩他們了。”那麼是一種多麼虔誠的信仰,或許自己所缺的正是信仰。
“碧荒?”他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啊,碧泓裏麵有 的背魚,可以治好所有的病。”
那已經是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傳說的真假性一向是有待考證的,而且越是久遠的傳說越是不可信的,他就從來沒有相信過。
“你要去碧荒?”他看著這個認真的孩子,他相信她所說的,所以他驚訝,那是在遙遠的西北方,那裏有浩瀚的沙漠,碧泓就在大沙漠裏。
“嗯,我是來找這個人的。”她說著遞上金幣給他看。
“啊。”看了金幣後他微微張口,臉色更差,那枚金幣是他自己的。
“我需要碧泓的地圖,一年前在瀛洲,物由天前輩許諾於我會幫我辦一件事,他是天下情報裏的人,這件事他一定能辦到。”
他想起了在瀛洲的事,那時自己身受重傷,到瀛洲的聞人島求醫,便遇上了物由天,自己因一時絕望將金幣與他換了酒,他便將金幣送與小女孩,並承諾隻要她拿這枚金幣到高枕閣找到宮閣主,他就為她辦一個件事情。
想到這裏,他看著第二明鏡,認出她就是那個小女孩,這一年來,她長了不少,而在這一年裏,他的人變了很多,第二明鏡沒能認出他。
“去碧荒,路途遙遠凶險,可謂九死一生,你不怕嗎?”
第二明鏡搖了搖頭,“我會很小心,從找醫生,找傳書,找巫山鬼,到瀛洲,我都做到了,而且聞人醫者也親口告訴我鐵背魚可以治好所有的病。”
“聞人醫者”四字震耳發聵,聞人衛一直在宗政明宮找替宗政少爺治病,難道她到過宗政明宮。
“聞人醫者真的這麼說嗎?”
“嗯,”第二明鏡站起看著天空,天快亮了,“算起來應該是昨天晚上。”
他想到也就是血魔孩到宗政明宮時。
“你為什麼不叫物由天前輩請聞人醫者直接給你姥姥治病呢?”
“姥姥說第二家的人不能請聞人家的人治病,很多很厲害的大夫都治不好姥姥的病。”
傷心劍的主人沉默,疾病生死,有的時候又豈是人的力量能夠控製的。他看著第二明鏡,小小年紀,傳書,巫山鬼,瀛洲,走到今天,她走過了多路,多少連成人都不敢企及的凶險,而她的神情還是如此充滿希望,畢竟隻是一個孩子。
想到這些時,他的心裏多了一些東西,向第二明鏡笑了笑,“後天早上你來中州樓,我把地圖給你。”
第二明鏡愣愣地看著他,“怎麼,你不相信我?”
第二明鏡忙解釋道:“不是,隻是你的傷……”
“你坐著,我療傷,很快就好的。”
“嗯。”第二明鏡點頭依著他坐下。
高枕閣外,所有的人都坐在地上,明光如水,照得萬物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