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1 / 2)

兩人當即決定去陶欣家繼續喝酒。

進了房門,依然是非常素雅幹淨。陶欣從書架上拿下一瓶芝華士,跟紅茶一起兌在調酒瓶裏。陳冬爾揶揄道:“設備這麼專業?”

陶欣笑嘻嘻說:“以前我和小方在家其實也會小酌一下。”

陳冬爾舉著調酒瓶,說:“分明是兩個女酒鬼。”

陳冬爾問呂捷有沒有來找過她,陶欣坐在地毯上,擺弄著酒杯,慢悠悠地說:“來過兩次,都被我趕走了。他又不敢打電話給我爸,就讓小方來勸我。小方結完婚還真是變了,居然站到他那邊,苦口婆心勸了我好幾回,說什麼‘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還被我罵了一頓。”

陳冬爾舉起酒杯,說:“別逞強,半夜又在被子裏哭。”

陶欣對他的嘲笑毫不在意,說:“說也奇怪,原來我的生活沒有了他,也完全沒有區別。那我為什麼要回頭?”

陳冬爾說:“十二年的感情,說放下就真放下了?”

陶欣一笑,說:“這跟時間長短沒關係。有的傻瓜過了10年,還對初戀情人念念不忘呢。”

陳冬爾很尷尬,說:“不帶你這樣打擊報複的啊!”

陶欣笑得花枝亂顫,小台燈的燈光映在她臉上,紅撲撲的,一瞬間陳冬爾覺得生活竟是如此美好,不禁升起一份異樣的感覺。他想起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陶欣,她也是如此地笑。

陳冬爾不禁把積在心底很久的疑惑拋出來:“你為什麼後來對我態度變得特別惡劣?”

陶欣不承認,抿了一口酒,說:“有嗎?”

陳冬爾又從頭說了一遍,從他們在火車上的邂逅到在KTV的偶遇,然後說:“我明白了。那天你以為我找小姐,對不對?”

陶欣斜眼看他,說:“找沒找過你自己心裏清楚。而且,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冬爾大聲說:“有關係。我不是那種人,別人誤解我可以,你不可以。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我?”

這時候陶欣的酒喝完了,陶欣搖晃著想站起來,說:“冰箱裏還有幾瓶啤酒,我去取。”

陳冬爾邊說夠了夠了邊去拉她想製止她,沒料一下子把陶欣拉扯倒在自己懷裏。

房間一下子靜默了。

陳冬爾看著陶欣,陶欣看著陳冬爾,呼吸也急促起來,互相都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地上的一個紅酒瓶在滾動,似乎是戰前的鼓點,為金戈交碰的瞬間推波助瀾。陳冬爾粗聲說:“其實,從我在火車上遇到你,我就……”

這時候,門響了,有人開門進了屋。

兩人一起回頭,赫然是方小方!方小方也吃了一驚,呆在當場。三人一時無話。

還是方小方打破沉默,她飛快地說:“姨父說你手機關機了,讓我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說完迅速地轉身離開。

陶欣一下子反應過來,邊叫她邊追了出去。

陶欣在小區裏追上方小方,說:“小方,叫你呢,你跑那麼快幹嘛?”

方小方有點慌亂,緊緊抓住包,說:“你們,你們在一起了?”

陶欣說:“沒有。你不要誤會。”

方小方說:“跟他好了也該告訴我一聲啊,我好恭喜你們。”

陶欣大聲製止她:“小方,你不要胡說。”

方小方也大聲說:“我胡說?我都看到了。怪不得呂捷怎麼求你你都不回頭,原來早也有了新歡。陪你去香港的男人也是他吧?”

陶欣一時語塞,說:“你生什麼氣啊?”

方小方喃喃道:“對,跟我又沒有關係,我生什麼氣啊!也輪不到我生氣,綠帽子是呂捷的,要生氣也是他生氣。”

陶欣還要繼續解釋,方小方掉頭徑直走了。陶欣一陣氣血翻滾上來,冤屈無處訴,隻能立在原地跺腳。

這時陳冬爾追下來了,四處張望,問她:“人呢?”

陶欣攤開手,說:“估計誤會咱倆了。走了。”突然想起來什麼,驚叫道:“你怎麼出來了?”兩個人趕緊跑上樓,果然被鐵將軍鎖在門外。

陳冬爾自我解嘲說:“嗬嗬,你們家的門跟我家不一樣,我家出來還得拿鑰匙才能上鎖的。”

陶欣瞪了陳冬爾一眼。陳冬爾立馬閉嘴了。

陶欣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一邊喃喃道:“怎麼辦呢?手機鑰匙都在裏麵。”陳冬爾給方小方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陶欣像分析案情似的,說:“小方不會接電話的,她在氣頭上呢。這丫頭,什麼解釋都不聽,就不相信這是誤會。”

陳冬爾看著陶欣,緩緩說:“其實,她沒有誤會。其實剛才我想說,最近,我開始慢慢忘記十年前的事情了。”

陶欣疑惑地問:“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冬爾一愣,繼續說:“有關係。就是因為你。”

陶欣奇道:“因為我?”頓了幾秒,“哎呀,現在你不要給我添亂啦。快想想我怎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