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揚名高新技術開發區的工業大道上,隻見兩邊的廠房,鱗次櫛比,一座比一座漂亮。隔著雕花的柵欄,廠房外是一片片的綠化帶。綠茵茵的草地上開著一小朵一小朵的白花,高低錯落的樹枝間探出各色花朵的笑臉。
最吸引人的是位於開發區管委會的大樓,這是一幢白色的五層大廈,上麵兩層的左右兩邊向上翹起,好象一艘巨大的航船正乘風破浪向前飛馳。大廈前,是一片開闊的廣場。廣場上,幾根高高的旗杆上,飄著鮮豔的五星紅旗和工業園的園旗。紅的、黃的、綠的等各色的花草排列出各種優美的圖案。
看著眼前的一切,你不會相信,在一、二年前,這裏還是大片的農田和魚塘,密布著狹窄的泥濘小路和溝渠,邊上是叢生的雜草。平時常見的是,這邊一個,那邊一個忙碌在田間的農民伯伯。周圍的道路,由於建造質量不高,這兒一個,那兒一個,滿是坑坑窪窪,自行車行駛在上麵,顛得你屁股疼。最難過的是下雨天,讓你看不出,哪兒是深,哪兒是淺,一不小心,就讓你陷入水坑。汽車開過身邊,能濺得你滿身泥水。
自從這裏被劃為揚名鎮的高新技術開發區後,一輛輛汽車川流不息,一個個工地熱鬧起來了,一座座廠房拔地而起,寬闊的道路鋪設平整,花草樹木栽種得如花園一般。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嶄新的麵貌。聽管委會負責人胡伯伯介紹,去年,各家工廠都已入駐廠內,並且開工生產。
沿著工業大道向西走,隔著一片田野的北邊就是我們的校園。雪白的教學大樓上,鋁合金門窗閃閃發光,屋頂上紅紅的琉璃瓦,顯得格外鮮豔。校園裏,樹木鬱鬱蔥蔥,鮮花四季常開。
校園旁邊,兩座高大的嶄新居民樓,是剛建起的農民公寓,大樓後麵的工地正準備建設更多的農民公寓。不久的將來,我們都將告別雜亂的老式民居,住進寬敞明亮、設施齊全的農民公寓。
家鄉的土地上,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我走在工業大道上,看著周圍那麼快速的變化,仿佛看到了一條閃光的希望大道通向我們美好的明天。
家鄉的土地
每當我看到家鄉的土地,就湧起一種揪心的感覺。這大概是我出身於世代種田的農民家庭的緣故吧,我對土地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後來聽秦牧的廣播散文散文《土地》,也曾激動得熱淚盈眶,對“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有了深刻地理解。雖然我這一輩子不再種田,可時常做著“種豆南山下”的田園夢,對土地的感情依然如故。然而,我家鄉的父輩,那些曾經為做了土地的主人而這自豪過的農民,如今視之卻不甚惜。用。“揮霍無度”、“日削月割”來形容,絲毫沒有誇張之嫌。
隨著改革開放,土地實行了承包,大片的田地被劃成小塊分給了農民,農民有了土地使用的自主權。原先幾代人窩居的小院感到不舒服了,於是就爭先恐後地在承包田裏蓋房子。一座座瓦房如異軍突起,一片片樹林密密匝匝。這樣,就形成了原來的村子中央空起來,而村子四周則無限製地膨脹的局麵,致使大片大片的良田被占用,被糟蹋。就說我們村子北邊的那塊高產田吧,那是黃河水留下的唯一恩賜——肥得溜油的紅淤土地。曾經打破過小麥畝產上千斤的高產記錄。在我高中畢業回鄉勞動的那段日子裏,我參加了生產隊裏組織的創高產科學實驗小組,試驗田就選在村子北邊那塊紅淤土地上。幾年來,我們在那裏打井灌溉,我們在那裏除草施肥。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連續三年創下了小麥畝產680斤、820斤、980斤的高產記錄。於是,報社記者采訪,電視台拍照,我也成了紅極一時的人物出席了縣裏的表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