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易烊千璽,我總有種說不上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很奇怪,戀人麼.?
真是開什麼玩笑,他和我怎麼可能嘛。
而後的幾天,易烊千璽和蕭峰時不時就來看看我,拉拉家常什麼的,我感覺我都快把這兩個話不多的人帶成農村話癆大媽了。而且我覺得我的病也沒什麼異常啊。
好吧,我錯了。
高燒不退,40°。
頭腦昏昏沉沉的,感覺全身都在被火燒,難受,很難受。就當我的燒終於退了一點點的時候,一個姓洪的女人裝碎了我之前本就不太安穩的生活。
她是我媽,洪琳。
醫生說我得的是解離型失憶,可我為什麼沒有把洪琳忘掉?
啊···洪琳一身紅色妮子,頭發染成惡俗的栗色,配上大紅色的嘴唇,審美真是一點沒變。
她被她的男人摟著,裝腔作勢在哭。
我見不得她這幅惡心的樣子,可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想往下掉。洪琳她是我媽啊,她怎麼能做到說不要我就不要我?我抑製不住內心的崩潰,抓起床邊的枕頭朝她砸去:“滾!洪琳!我的事兒用不著你操心!別來惡心我!”
醫生說我是不能受刺激的,她存心的?
那股襲擊過我的疼痛又一次以原子彈爆炸的能量驟然在胸口炸開。一股痛楚的大潮不可阻擋的從胸間漫開,猛地淹過我的五髒六腑,淹過四肢和五官,頃刻間將我吞噬。
我整個身子顫抖起來。
洪琳哭得更厲害了。
這時,易烊千璽推門而入,是給我帶早點的。我那瘋子般的媽,竟然衝上去想甩易烊千璽一巴掌。我急忙下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甩開,“洪琳你瘋了?!”
洪琳像個潑婦一樣,朝著易烊千璽大喊:“都是因為你!我女兒才會變成這樣!”剛說完,她又要衝向易烊千璽,我衝過去攔住了她。
“啪!”這時,那個男人卻突然給了我深深的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洪琳停下了她的動作,望著那個男人呆了:“你怎麼.。”
那個男人沒有理會她,而是直直的望著我,“顧明靜,她再怎麼不好,她也是你媽!”
擲地有聲,振振有詞。說的跟真的一樣。
“你誰啊你!你不過就是洪琳在外麵養的男人!你有資格管我嗎!”我想,此刻的我一定也像極了那種毫不講理的下巴裏人。
那個男人怒了,衝上來想打我,卻被易烊千璽一把阻攔了下來,他這才停手,點了根煙,不再說話。
我眼前一黑,腿一軟跌在了易烊千璽的懷裏。
易烊千璽凝重地站在那兒,良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弧度,“洪阿姨,你當年是怎麼對待顧叔叔的,還記得嗎?嗯?”
我詫異的望著他。
洪琳慌了,驚恐地往後退,明顯心虛。“能,能怎麼····”
“阿姨,念在我們兩家的舊情,加之明靜現在不能受刺激,情緒不穩定,這段往事我不打算說出來,所以,識相的話,請吧。”易烊千璽的眼角閃過一絲裝瞬即逝的陰狠。
洪琳終於走了,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倒塌,我渾身無力,虛弱的倚在易烊千璽的身上,失去所有力氣,“阿,阿璽···”
易烊千璽的身軀震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喊他阿璽,不經腦回路的脫口而出。
“謝謝,謝謝你啊·····”我笑了下,閉著眼沉沉睡去。
他笑了,笑的很溫柔,在我耳邊輕輕喃著:
“明靜,我們忘掉過去,試著重新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