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小北,1989年出生在北方一個地圖上都不好找的山村,這的山村是真的名副其實,四麵都是山,山外還有山,如果不離開這,也許我永遠都不會理解,一眼望不到邊是個什麼感受,所謂的地平線又是什麼?村民是典型的北方特色,樸素中帶著些許的狡黠。村裏老人有的一輩子也不曾離開村莊,年富力強的男子農閑時,則要出門討生活。這山村無需做太多的介紹,如果你也曾生活在鄉村,那它就是你曾經生活過的鄉村的樣子。如果你沒來過鄉村,那麼你隻要知道,這是個山村就夠了。有些事真的不曾經曆就無法體會。
而我如同這山村一般,普通到你永遠也不會發現我。而之後發生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甚至有些猝不及防。
暴雨下了一整天,到現在也沒有停的跡象。電視裏端莊的女播音員,重複說著,要大家注意洪澇災害。我踢了踢被子,一股涼風從腳底下徑直的吹向了腦袋,來了個透心涼。醞釀已久的噴嚏,還是沒能噴薄而出,膀胱卻已經有些告急了。深秋季節,最歡喜的事就是把自己封印在被窩裏,最惱火的無疑就是被窩剛熱,就要離開。嘴上怨聲載道,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在北方的山村,家家都有自己方方正正的小院落,而五穀輪回之地,一般都放在最角落的地方,我家也不例外。遇到暴雨季節,去茅坑是最為坎坷,首先一點就是要頂著暴雨到茅坑,而茅坑裏此時肯定已經是水漫金山。思來想去,看著一點停歇跡象都沒有的大雨,站在門口,來了個酣暢淋漓,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舒爽。
經此一番,睡意全無,但又實在無事可做,索性坐在窗口,看起了風景。倒不是為了詩意,也不曾體會到什麼意境。隻是這雨拍打著地麵,如山呼海嘯一般,頗有氣勢。我一直覺得自己很普通,但是普通並不意味著千篇一律,我喜歡思考或者說胡思亂想。一個18歲的少年自然沒辦法去思考家國大事,無非是一些對未來的思考。想想幼年的自己,夢想要當科學家,糾結是要上清華還是北大。隨著年齡的增長隻能放在一邊,付之一笑。現在作為一個高二學生,我很明白自己的水平,學習成績不好不壞,大學肯定能考上,但注定與名校無緣。對於一個出身農村的孩子,更應該考慮怎麼就業,怎麼跳出鄉村。但是我的內心,並不滿足於所謂的固定套路,始終覺得自己會有一條異於常人的路線,而這條線會讓我有一番作為。天色漸暗,滂沱的大雨也停止了,雨後的空氣似乎能穿透人的內心,滋潤了心田後,直上腦海,當腦海中灌入了足夠的水,腦子也就平靜了,不知道這算不算腦子進水。再也不去思考什麼特立獨行的路線了,猶如當年的清華和北大一樣,隻是不同年齡段的妄想。
明天就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本來七天的十一長假,因為低的可憐的升學率,人口大省,教育弱省巨大的高考壓力。長假七天變三天。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也隻能無可奈何的苦笑,大環境如此,誰都無法改變,隻能去努力的適應。正因如此,假期顯得更加珍貴。今天因為暴雨沒能出門,明天要幫家裏做些農活,鄉村的夜晚,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吃過晚飯,就昏昏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