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一直躲在暗處看著這三個人的動作。就見那三個人來到東廂的一處庫房,門上有鎖,車夫手握銅鎖,指尖飛動,不多時,房門打開了,剛才那個接待張躍的侍者走了進去,又不多時抬著一口大箱子走了出來,將箱子放到地上,然後又返身回到庫房,如此反複的三次,三口大箱子便擺在了三個人的眼前。
“這是最後的三口箱子了。”侍者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說道。張躍聽出來了,這個人就是當時房間裏說話的名叫大力的人。
“這個張大善人平時看著深居淺出,沒想到家裏這麼有貨。”車夫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踢開一口箱子的蓋子,明晃晃的全是黃金,張躍頓時瞠目結舌,這箱黃金少說也得有個幾百萬兩,而且還是滿滿的三箱子。最令張躍驚奇的是,這個叫大力的家夥居然憑借一人之力將三口箱子輕鬆的抬到門前,還能氣定神閑與其他二人對話,足見其氣力有多大了,張躍暗道:若是與此人交手,務必多加小心,他這一個巴掌恐怕就會要了我的小命。
“別耽誤時間,大力,快把箱子抬上馬車,盡快離開這裏。”被稱作浩哥的人催促道。
車夫將馬車牽進了後院,停在門口,然後和浩哥兩人用繩子分別將箱子捆好,就見大力將其中兩口箱子排在身子兩側,左右兩手分別拎著捆著箱子的繩子,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先是向下一沉,然後猛地站起,就見兩口重於百斤的箱子一下子就被大力一手一隻的抬了起來,車夫調整著馬車的角度,大力悶哼一聲,先是右手向前一甩,將一口箱子扔到了馬車之上,許是用力過猛,兩匹馬兒嘶鳴一聲險些栽倒,車夫咒罵了幾句,大力沒理他,接著左手向前一送,另一口箱子也落到了馬車之上,最後是第三口箱子。沒過多久,三口箱子就被放到馬車之上,浩哥第一個走上馬車,然後是車夫駕著馬車徐徐的走出後院,向前院而去。馬車負重太大,再加上大力的身材魁梧,馬車已容不下他,所以隻能跟在馬車的後麵走出院子。張躍也是尾隨著三人,想去探個究竟。
馬車繞過前廳直奔大門而去,突然間不知怎麼,兩匹馬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前蹄高高的揚起,口中嘶鳴不斷,車夫難以駕馭,直直的從車上摔到地上,還好他反應及時,就地一滾才躲過兩匹致命的亂蹄。浩哥在車裏,想要護住箱子,可是馬已失去控製,整輛車都跟著劇烈晃動,巨大的離心力將一個箱子甩出車廂,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箱子碎成數瓣,一箱子的今天散落的到處都是,浩哥見之兩眼一紅,抽出腰間鋼刀,手起刀落,一瞬間斬斷兩匹馬的腦袋,兩馬應聲倒地,鮮血四濺,馬車也終於停了下來,周圍恢複了平靜。
大力從後麵趕了過來,撿起地上散落的金條,罵道:“該死的大尉,你在玩什麼把戲?”
原來車夫喚作大尉,就見他也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起,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喃喃道:“他奶奶的,撞邪了不成,好端端的,它倆發什麼瘋?”說著走到馬屍旁邊,兩匹馬均是身首異處,大尉撫摸著馬身,動容的歎道:“你倆跟隨我多年,走南闖北,今天這是發哪門子瘋,險些害了我性命不說,就是弄撒這一箱的金條,你倆也是死罪,也罷,你們就好生的在此安息吧!”說完,轉身去看浩哥等人。
整個過程浩哥最是淡定,隻因他是這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他看著大力和大尉二人,沒有嗔怒,更沒有說話,而是出奇的戒備著四周。
此時張躍也是不明所以,躲在草叢之中,靜待事情的發展。
三人環飼四周半晌,見仍舊沒什麼動靜,大尉和大力方才出了一口氣,大力嗔怪大尉,道:“你小子幹什麼都偷懶,快說,是不是你小子偷懶沒給兩匹馬喂飽,它倆才撂挑子的?”
“滾一邊去,我剛才差點沒命。”大尉沒好氣的白了大力一眼。
“那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咱們好像是被人盯上了。”
大尉和大力兩人麵麵相覷,忽然大力好像想到什麼了,忙問道:“是不是安定侯那小子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