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妖法??”色二捂著麵孔痛呼著,鮮血順著指縫溢了出來。
安清兒輕蔑的一笑,對色二瞧也不瞧,徑直走到司馬起身邊,白皙的麵孔一陣痙攣,歉然道:“公子,都是奴家不好,沒能照顧好您。”
司馬起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艱難的說道:“不不,姐姐並沒有責任來照顧在下。”
“哎,公子事到如今還跟奴家如此見外。”安清兒俏臉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複自然。
“姐姐,這怎麼會是見外,在下始終當姐姐是親人啊。”司馬起虎目微紅,激動之餘抱住安清兒嗚咽著說道。
安清兒的身軀明顯的一震,她奢盼已久的便是偎在齊維的懷裏享受他的溫存與愛戀,此刻不由得感覺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而司馬起明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慌忙推了開來....
安清兒微感詫異,但也知道司馬起是在顧忌周圍的眾人,也沒覺著難堪,抓住司馬起的手臂,不待他有所反應,就搶先注入一股靈氣....
色二此時已經完全心膽俱裂,他不傻,他知道眼前的綠衣姑娘是朵帶刺的玫瑰,更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花。他此刻最大的意願便是如何逃離,一雙血汙下的眼睛在搜尋著生機。
“你走不了的,別白費心機了。”安清兒麵向司馬起,頭也不回的拋下一句話。
在場的眾人皆都為之一驚,安清兒的感知力確實非同一般。眾所周知,一株百年巨樹的根須能夠長出樹幹高度的數倍乃至數十倍。安清兒已為仙體,樹齡已達三千七百多年,縱使此刻建康城內螞蟻產子的小事,她都知根知底,現下能料到色二的動機豈不是情理之中嗎。
色二聞聽此話陡然一愣,狂笑道:“哈哈,想不到我色老二整日打雁,今日卻要被雁啄眼,鬼老三,你還等什麼?跟二哥聯手殺了她!”
靜觀事態發展的鬼三此時心中略一合計想道:“就算我與色老二聯手也未必會有勝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先以小蝶做人質,逃走再說。”
安清兒全神貫注的盯著色二,卻忽略了鬼三這邊,鬼三卯足了勁一個翻轉揪住小蝶的衣衫,放聲大叫:“你們都別動,誰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小蝶!”司馬起看到小蝶有難,不禁痛呼一聲,安清兒早為他醫好了傷痛,此刻他便要急著衝過去救下小蝶那丫頭。
“小王爺別過來,就讓他殺了我好了,反正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奴家留戀的了。”小蝶似是心已成灰,用餘光掃了一眼捏著自己小命的獸父。
“蝶姑娘你不能死,本王不許你死!”司馬起嘶聲力竭的呼道。
“哈哈,你們都給我讓開,誰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妖道鬼老三拽著小蝶,慢慢向外挪動。
“臭道士,你若放了這位姑娘,小女子或許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安清兒幽幽的說道。
“嘿嘿,放了她?你口氣倒不小,如論打鬥貧道或許不是你的對手。哈哈,現在我手裏有了小蝶這張王牌,你們誰敢動我!”鬼三歇斯裏底的吼道。
“小女子最後一次問你,你放還是不放?”安清兒似是沒有了耐性,看不出她有任何表情,但在場的眾人全都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你、你隻要動一下,這丫頭就活不成,你有本事就試試!”鬼三惶恐的看著安清兒,但是此時心裏卻七上八下,因為他覺得自己在這綠衣姑娘麵前,毫無反抗的餘地。雖說口舌不饒,但明顯底氣不足。
“嗯?小女子相信你能殺掉她,但你信不信縱使你把蝶姑娘挫骨揚灰,小女子也會讓她起死回生呢?”安清兒聽到鬼三的狠話,不以為然的斥道。
“這不可能,你、你是在胡說八道!”妖道以為自己幻聽了,但看到安清兒滿臉的自信,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反駁道。
在場的各位,除司馬起之外隻有剩餘的火冰二人神色依舊,其他人早已震驚莫名。
“姐姐不可,蝶姑娘與她爹爹反目全是因為在下,她不能受到一絲傷害。”司馬起以傳音術小聲哀求道。
“公子安心,蝶姑娘定會無虞,公子當真那麼在乎她?”安清兒用同樣手法安慰道。
“在下實在是不希望蝶姑娘受任何傷痛,畢竟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司馬起沒有正麵回答,隻能如此搪塞道。
“奴家知道了。”安清兒胸有成竹的回道。
“我倒要看看姑娘有何能耐讓她回生!”鬼三明顯感到失了麵子,以閃電之勢掐向小蝶咽喉。
“不可以!!”司馬起大驚失色,脫口呼道。
突然奇跡出現了....鬼三引以為質的可人兒瞬息化成了一截枯木,他那二指的反扣本想取了小蝶性命,卻萬沒想到,僅僅是抓掉了些許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