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越推開了幾乎賴在他身上的女人,將手裏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沒有一絲起伏道:“有驚無喜。”
這四個字裏麵表達的意思挺多的。家族聯姻,很多都是表麵夫妻,背地裏各玩各的。
但是,都說林淺落是位賢妻良母,平時乖得不行,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淺落被人推了一下:“嫂子,快過去坐啊。”
她在“轉身就走”還是“給霍斯越一個麵子”間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給他一個麵子,看在一個億份上。
她所過之處,有人自覺給她讓道。最終,她停在了霍斯越的右邊,對著低胸女子淡聲道:“抱歉,讓一下。”
低胸女子有些不憤地白她一眼,但屁股還是往旁邊挪了挪。
林淺落這邊剛一坐下,突然腰間被人扣住,整個身子半趴在了他的身上,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冷香和酒精味,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被他這麼突然來一下,林淺落有些遭不住地在他耳邊低聲說:“放手!”
他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捏得更緊,另一隻手將酒杯倒滿酒後,捏著杯子放在她的嘴巴,一邊做出要喂她的樣子,一邊沉聲問:“跳舞跳得開心嗎?”
所以,他這是看見了?林淺落低眸就著他的酒杯抿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那個野男人是誰?”
野男人?突如其來的一個問句砸得她暈頭轉向的,她推開杯子,重重咳了一聲,低聲問:“你在胡說什麼?”
“我看見他摟你腰了,你臉上還挺享受,”霍斯越眼中夾雜著幾分不知名的怒火看著她,手上又用力幾分,“所以,被人摟著就這麼開心嗎?”
林淺落:“......”
明白了,她是看到她和沈瑜一起跳舞了,所以才類似報複性地勒著她的腰。
他們幾乎貼得嚴絲合縫,他都快要把她的腰給掐斷了!
林淺落伸手去扒他的手臂,眉頭輕皺,一雙圓潤杏眸瞪得大大的,像是隨時要撲過去咬他一口般,她咬著牙說:“鬆手!”
他的語氣越是輕鬆,心中的火氣就越是揚的厲害。
很好,在他麵前一副呆板無趣死人臉,在外倒是玩得挺開心的,鮮活嫵媚,聊齋裏麵狐狸突然成了精!
“我們已經離婚了!”林淺落實在沒法,顧著他的麵子,費力地抬起身子在他耳邊低聲威脅道。
“呦!霍哥跟嫂子說什麼悄悄話呢?”有人突然高嗬一聲。
林淺落身子一怔,野貓突然收了利爪,軟軟地趴著,耳尖不受控製地紅了。
“她喝醉了,”霍斯越突然一手穿過林淺落的膝蓋,毫不費力地把她抱起來,對著眾人說,“我先把她送回去。”
林淺落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全程捂著臉,埋在他的胸膛。
這三年,他們相敬如賓,除了必要的夫妻打卡活動,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再費力的事也盡量三兩句話解決。
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抱她,可偏偏是在離婚後。
經過穆盈和沈瑜身邊的時候,兩個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們,可偏偏霍斯越跟沒事人一般,大搖大擺地把人抱著從他們身前經過,連個眼神都沒吝嗇給。
他是開車來的,一路把人抱進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