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和這鬼頭玉佩之間有什麼關係?
秦思遠並未直接回答老者的問題,隻是淡淡道:“你認識這塊玉佩?”
老者笑笑,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他看著秦思遠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從身後的一個櫃子裏麵拿出一個精致的水晶瓶子,裏麵裝著金黃色的酒液,跟隨秦思遠進來的那女孩子乖巧地從旁邊取出兩隻琉璃杯,老者撥出瓶塞,緩緩將酒倒入杯中。但見那酒十分粘稠,順著瓶頸傾入杯子裏,頓時整個房間裏芳香四溢。
秦思遠淡然道:“看老伯你富有的程度,那自然是非王即侯了!”他環視一下四周,這車內布置豪華程度遠勝於外觀,鋪的是數十張虎皮縫製而成的毯子,四周有一圈櫃子,黃澄澄的不知道是什麼木料,但均以純金鑲邊,內中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劍器,從顏色和質地上,有鐵劍,青銅劍,軟劍,竹劍等,秦思遠暗吸了一口氣。老者遞過一杯酒,秦思遠接過,輕輕品了一口,但覺一股暖流從口中直下到腹中,唇齒間猶有餘香,不禁輕歎道:“好酒!”
老者道:“此酒乃是關東製酒名家郭家所釀,名喚‘百花釀’,據說是以瑞年冬雪加入三百六十種花蜜釀造而成,傾十年之力可釀一瓶,有抗老防衰之效,公子喜歡的話就多喝就杯。”
秦思遠不由得叫了聲乖乖,道:“未敢請教老伯你高姓大名?”
老者道“你叫我陶朱公就好了?”臉上尚是一付平靜的表情。
秦思遠即刻大驚,當年範蠡攜西施泛舟五湖之後,以其無人可比的商業頭腦贏取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時人稱之為陶朱公。可是此時距吳越爭霸之時已經百餘年了,這老者怎麼可能會是陶朱公?於是問道:“老伯可認識範蠡範大夫?”
陶朱公道:“那是我的先人,自先祖去世之後,不敢再複舊姓,世代都稱呼陶朱公!靠著先祖的財富,苟且度日,實在慚愧!”接著他目光炯炯地望著秦思遠道:“看樣子你不應該是這鬼符的主人,公子究竟是何方人氏?怎麼會得到鬼符?”
秦思遠見對方如此重視這塊玉佩,稱之為“鬼符”,想來是和玉佩有著莫大的幹係,於是道:“在下秦思遠,從何而來,實是一言難盡,這塊玉佩得自頻陽東鄉。”
陶朱公眼中一亮,道:“頻陽東鄉?姬大夫,你也是鬼穀子門人,是姬大夫的弟子?他現在何方?”
秦思遠聽他說出姬大夫的名字,便道:“數日前發生兵亂,頻陽東鄉已經被夷為平地了,姬大夫現在也不知在何處,我並非他的弟子,既然老伯和這塊玉佩之間有莫大的淵源,那就存放在老伯之處吧!”
陶朱公搖搖頭,道:“秦公子難道不知道這鬼符的秘密嗎?這樣輕易將鬼符與人?”
秦思遠道:“身外之物,況且本不屬於我,對我來說,隻想找到心愛的人,其他的有亦如無,於我何用?”
陶朱公大奇道:“如果我告訴你,為了爭奪這塊鬼符,有千千萬萬的人願意送掉自己的性命,你信是不信?”
秦思遠道:“這塊玉佩質地雖好,但也是有價之物,莫非還有什麼秘密?”
陶朱公道:“不管你如何得到鬼符,當是有緣之人,我便告訴於你,這鬼符,乃是鬼穀子一派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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