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本想自己走上樓,哪料蘇裴淵居然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她本能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刹那間,男人特有的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朝她侵襲而來。
雖然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可蘇裴淵第一次這樣抱她,黎萱羞紅了臉,嗡聲說,“我可以自己走的。”
蘇裴淵像是沒聽到,一言不發把她抱回房間,隨手放在床上,動作隨意,毫無憐惜,害得黎萱不小心磕到頭也無動於衷。
“黎萱,你真是好樣的。”
黎萱還沒從中緩過神,發愣地詢問,“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生,那就生吧,我到要看看,十個月之後,你能生出個什麼東西來。”
男人的聲音冷漠又薄涼,那雙冷到徹骨的眼眸,不由得讓黎萱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蘇裴淵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從他的話,蘇裴淵根本不相信她懷孕,畢竟孩子來得太過巧合,不怪蘇裴淵不信任她。
黎萱強忍著心裏的恐懼和不安,嚐試跟他解釋,“裴淵,你相信,我是真的懷孕了,我沒有騙你,不信你看,這是醫院的孕檢單,上麵寫得很清楚,寶寶已經一個多月了。”
她翻出包裏的檢查報告,遞給蘇裴淵,滿含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認認真真地考慮他們的婚姻。
“裴淵,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離婚,他還這麼小,要是沒有爸爸媽媽的陪伴,是不會幸福的。”
黎萱從沒想過有一天,竟需要用孩子去挽留她的婚姻,可是除了孩子,她沒有別的籌碼。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而且,你跟淩詩雨已經分開五年,就算你曾經愛她,從她選擇離開你的那天,你們就結束了。”
“夠了!詩雨為什麼會離開,你比誰都清楚,現在來裝可憐博同情,你覺得我會信。”
蘇裴淵真的被氣到,從前的黎萱,對他百依百順,溫柔地像個小女人,現在的黎萱,像極了他討厭的心機婊。
黎萱是蘇家管家的女兒,黎管家為蘇家辦了幾十年的事,臨終前將女兒托付給蘇家。
蘇裴淵真正認識黎萱,是他出車禍,需要人照顧的時間段,那時的他正麵臨失戀,和雙腿殘廢的雙重打擊。
極度的低穀期讓他的情緒異常暴躁,好多護工都不敢照顧他,隻有黎萱,打不走,罵不跑,盡心竭力地幫他做複健,認真地準備他的一日三餐。
這一照顧,就是兩年。
他終於能站起來。
他很感激黎萱,所以,很鄭重地向她求婚。
不是因為愛,而是,黎萱很適合做妻子。
賢惠聽話,乖巧懂事。
如果娶得不是所愛之人,那這些條件就是他擇偶的標準。
而他能給予的,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
結婚三年,蘇裴淵自認從沒在物質上虧待過黎萱,所有節假日紀念日一個不落,他盡到了做丈夫的責任。
他以為他們會這樣度過一生。
直到,詩雨回來,他才知道,當年詩雨是被趕走的,始作俑者就是黎萱和她母親。
他沒有撕破臉,是因為母親參與其中,離婚是對黎萱的懲罰,也是給詩雨的交代。
早該想到黎萱舍不得到手的榮華富貴,離婚之後絕對找不到比他更有錢的男人。